两人昔日一起作为病友,并肩战胜病魔,情谊深厚。
“那林团长,以后回老家,路过首都,一定要联系我,我们全家都会尽地主之谊,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要告诉我。”
林风云跟他握手。
“好好,你还年轻,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多保重自身!”
元霆跟余红兰道别。
过了年,余红兰就十三岁了,离开家这一年多,她长开了不少,人抽条也清瘦,关键是看着沉稳能扛事儿。
“再回去,到了首都一定要跟我说,我请你吃饭。”
余红兰开玩笑道:
“去你家吃吗?那我不去,我怕被下毒!”
元霆笑。
“你放心,内鬼已经抓到了,该处理的人也都处理了,以后我会加倍小心,而且我们全家可以请你到饭店去吃。”
“这个可以,到时候我去找你们。”
“可千万记得,别让我来找你啊!”
余红兰讳莫如深的挥挥手。
“可别,我是大夫,我希望我的病人永远不回头。”
这话说的,在场病人都笑起来,谁收到‘永远健康’这样的祝福不高兴呢?
除了轮值坐诊,治疗伤患,剩下的时间余红兰都用来跟各位大夫交流学习。
她把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法传给别人,学了别人家的秘方绝技。
新的一年,余红兰发现了新赛道。
在不少偏远寨子里,很多女孩儿十二三,顶多十四五岁就要婚嫁。
因为生育太早,普遍存在妇科疾病,加上思想禁锢,看病意识不强,几乎都是强忍着,从生到死,常年被病痛折磨着。
余红兰又开始行走在乡间村头,摇铃治病。
有了点名气,她在小儿和孕产方面也积攒了越来越多的经验。
原本只打算休学一段时间,出来走走看看,辨别药材,没想到误打误撞,在外面一晃待了三年。
西南地区的各种草药都被她收录进笔记本里,还让大姐想法子从城市给她买了个相机寄过来,对于珍贵又极其容易混淆的药材,余红兰拍照存档,重点描述植物的形态特征。
中途红梅不放心,千里迢迢跑过来看她,大哥也不放心大姐一个人跑这么远,跟她一起来。
见红兰被那么多师父们保护着,吃得好睡得好,待了两天,红兰忙忙碌碌,压根说不上多少话,哥哥姐姐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81年秋天,保和康在安平市开了分院,马英麟准备带着余红兰启程回归本土。
三年时间,余红兰几乎把西南能搜罗到的所有秘方医术都学到手,她也该回家了,这时候的余红兰,也才十四岁!
从湿热的西南一路往北,中途辗转三趟车,到了首都,短袖就不行了。
西南还在承受边境冲突,和兴已经升职到副连长,带领排爆手们为老百姓清理祖国边境每一寸土地。
谁也无法控制,数不清的年轻生命长眠在那片土地。
首都已经歌舞升平,车水马龙,时尚女郎打扮精致,烫着漂亮的卷发,年轻小伙子扛着录音机,穿着皮夹克和喇叭裤,搭配尖头皮鞋,摩托车轰隆隆,驮着好兄弟或者好妹妹,引一众路人侧目。
街边商贩热情的叫卖,国营商店大姐们依旧活在自己漂亮的精神世界里,对顾客爱搭不理。
总之新旧交替的时候,出现什么都不违和。
元家知道余红兰师徒经过首都,荣思瑶女士也知道了,刚下火车,余红兰就被老首长派来的小周同志接上车。
“我们老首长一直惦记着余大夫,这次是夫人让我来的,说啥也要让我接余大夫和马大夫到大院小住。”
余红兰坐在吉普车上,转头看见元胜利站在小轿车旁边,催一个大男孩进站找人。
“哎?那不是元家的小叔叔吗?”
余红兰好奇,小周笑道:
“对,元家这也是接你呢!”
“额,这,我不知道啊!”
余红兰有些尴尬。
小周挥挥手。
“没事,我们老首长就是通过元家才知道您要经过首都,老首长说如果跟元家在车站对上,就让我告诉元家,他们家妖魔鬼怪太多,不适合小余大夫住过去,不如让余大夫到咱们大院去。”
余红兰和马英麟想也知道,元家孩子能在老宅中毒,必然不是什么清净地方,老首长这么说也没错。
“那我要不要想法子跟他们说一声,要是没碰到就算了,这都看见了,让他们白等让我有些过意不去。”
小周懂余红兰的意思,挥挥手。
“小事儿,我让车站工作人员等会儿去跟他们说一声。”
到了大院儿,除了中转歇歇脚,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荣思瑶女士拿出当初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