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兰洗了点豆角茄子辣椒,又泡了一块干海带,还是过年的时候二姐单位发的,等会儿烧个汤,炒地三鲜贴个饼子就是一顿饭。
做好准备工作,余红兰拿出书包写作业。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余红兰不明所以,也没当回事。
谁料不多时,街道办的姚大姨率先走进余家院子。
“哎哟,兰兰在家,快,木材厂的领导来了,还有卫生局的也来了!都在马师傅那边,要给你们师徒俩发奖状,说你们救人有功呢!”
余红兰站起身,左右邻居,方婶子,沈叔叔,老曹家,在家的街坊都来撑场子。
带着余红兰出大门,绕道去后头的马英麟家。
“马大夫,小余大夫,这是组织商议过后对你们的奖励,感谢你们在危急时刻对木材厂员工伸出援手,拯救生命!”
老厂长和卫生局的领导不仅给了两人奖状,还有一人一百元奖金,另外竟然带着报社记者来拍照了!
三源胡同早就知道马大夫医术好,小徒弟也不差,经过上头三番五次的表扬,大家对余家都高看一眼。
余红兰得了奖励,红霞美得冒泡。
“等大姐过来,大哥也回来,我们买点肉,庆祝一下。”
付明珠抿唇笑。
“我那还有肉票,发工资的时候一起发的,红霞你拿去买。”
“谢谢嫂嫂~”
余红兰仰起脸,笑的甜美。
吃过饭,红兰正在背书,红霞在院子里喊。
“兰兰,婶子找你!”
余红兰疑惑的出来,竟然是狗蛋妈吴中夏。
“婶子你找我?是狗蛋有事么?”
吴中夏陪着笑脸,说话带着几分小意。
“嘿,狗蛋好着呢,那小子能吃能睡的,多亏你,我这两天一直顾着狗蛋,没来得及过来,这不,今儿狗蛋爸厂里发了点心票和糖票,我买了些来,狗蛋的病多谢你,兰兰你真是好手艺!”
方婶子出门倒水,听见动静也凑过来,跟着说话。
“哎哟老吴哎,你可真得好好感谢兰兰,阑尾炎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家丫丫姥姥家那边有个小子,阑尾炎,送到医院都耽误半宿了,医生说差点救不回来,做手术花了一百多块钱!”
吴中夏深以为然,这几天身边亲友邻居一听说狗蛋是阑尾炎,就纷纷说起身边阑尾炎要命的案例,几十年前犄角旮旯的阑尾炎病例都能翻出来拿来跟狗蛋对比。
越比较,吴中夏越觉得自己幸运。
“是是是,谁说不是呢,你可不知道,兰兰就用几碗药,就让狗蛋把要手术切掉的脓血包给拉出来了,真是神了!”
“哎,什么神了,说话小心点!”
方婶子是老江湖,生存经验丰富。
余红兰看出吴中夏的意思,也不藏着掖着。
“婶子,这是我作为大夫该做的,不过既然你上门来感谢我,那我就为我晓峰哥说句话,以后别怂恿程叔欺负我晓峰哥,你看呢?”
吴中夏缩了缩脖子,她知道自己苛待继子的名头已经在街坊邻居中都传遍了。
可是她也头疼。
“这,我早就改了,秀秀我也惹不起,可晓峰他脾气死犟,不跟程斌低头,程斌又非要让晓峰服帖,我也没法子!”
余红兰被程斌的骚操作气笑了。
“行了,我知道了,就这么地吧,这些点心我收了!”
“哎哎!”
吴中夏松了口气,东西能送出去,就表示关系维持住了,心满意足的回去。
收了程家的东西,红兰找机会让红旗把程如峰带出来说说话。
“我跟吴中夏打听了,结合我的观察看,程斌就是个霸权家长,希望把全家人拿捏在手里,特别是你,你下回别跟他硬碰硬。”
程如峰梗着脖子不说话。
红旗戳一下程如峰。
“我妹说得对,你想想程狗蛋,他每次是怎么哄你爹的?多说几句服个软就可以不挨打,你啥啊非要硬刚?”
程如峰想起家里那个随时可能给他一巴掌踢他一脚的男人就怨恨。
“道理我都知道,可我就是不愿意,当初他被我姐气着了,就要拿我出气,为了再娶一个,也要当着相看对象的面踹我,不把我当回事,凭什么现在他勾勾手指头我就要低头服软?”
余红兰踢一脚这个倔驴。
“你是不是傻?谁让你真的低头服软了?暂时的,就这几年,等你到十八岁,考大学,当兵,上班,做什么不能摆脱他?”
程如峰垂下脑袋,吸吸鼻子,倔强的大男孩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得,兰兰你忙去吧,我带他出去转转。”
“行,三哥你劝劝他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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