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家人无法团圆的遗憾,很快就被这三个小子填满了。
余红兰想要的过年出去玩,终究没有成行,炮竹都没放完,易绍清过来敲门,有车来接红兰去给庄司长治病,已经在等着了。
红兵不放心。
“我去大姐家找人跟你一起。”
红兰不让。
“事发突然,二哥就别让大姐操心了,这临时去找也不合适,我这就走,师父跟我一起呢!”
余红兵仍旧不放心。
红旗颠颠的跑上前。
“二哥,我跟着一起去吧!”
程如峰跟着跑到红旗身边,扯着红旗的袖子。
红旗瞥见程如峰,画风一转。
“我们一起去。”
红兵扫一眼红旗,这半大小子能顶什么事儿?
易绍清对余红旗无感,对程如峰,哼,那是横竖看不顺眼。
“不用了吧?余大夫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你们跟着能干啥?”
余红旗怼他。
“我妹当然是小孩儿,她还需要人照顾呢,你说能干啥?”
易绍清不服气。
“这不是有我呢嘛?”
“你?就你?我妹在家,袜子都是我洗,吃饭的筷子也是我给她送到手上,晚上她一个人睡害怕,我还能在她屋打地铺,你行吗?”
易绍清瞬间涨红了脸,很不服气,但是支支吾吾说不出反驳的话。
红兵想了想。
“那行,你俩跟着,不许乱跑,记得,外头什么闲事都不要管,只保护好兰兰!”
“我知道,我们哪儿也不去,跟我们无关的事情统统不会管。”
“我说你,没说晓峰也去,回头他家里人找他,不得跟咱家急眼啊!”
余红兵点一下红旗的脑瓜子。
红旗愣了一下,去看晓峰,明显看到他眼里的失落,顿时纠结起来。
易绍清见状赶紧加把火。
“多带你一个都超员了,可不兴再带一个嗷~”
余红旗扭头看见马洛书蹲在角落里,还在捡炸完了只剩半截屁股的鞭炮。
“对了晓峰,马师傅也要跟我们去,到时候洛书就交给你照顾了,这小子不去别人家,你晚上可以住马师傅家,陪着洛书。”
程如峰一想也行,主要是红旗不在家,他住在这拘束。
马英麟的确跟着一起,但是他没打算跟全程。
红旗坐在小汽车里,兴奋的抓耳挠腮,趴在玻璃窗上看外面,又这里摸摸那里戳戳。
易绍清忍不住嘲讽。
“啧,能不能淡定点,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给余大夫丢人。”
余红兰正在摸黑缝扣子,闻言眼皮都不抬。
“我没觉得丢人,三哥没机会坐小汽车,难得一回,想要摸索一下汽车构造没毛病。”
易绍清一噎,扭头去看,唔,看不清。
余红旗得意洋洋。
“哼,你也知道这是我妹,你当着她的面,拿她当理由来嘲讽我,想啥呢?我妹难道会向着你,不护着我?切,天真!”
易绍清憋一肚子气,又不敢对余大夫不敬。
“哼,你有妹妹,你好了不起,谁没有似的!”
“我妹还是余大夫,你妹是吗?”
“余大夫,小云老想你了,等回去了,你得去看看她。”
余红兰缝衣服的针一不小心扎自己手上,忍不住‘嘶’了一声。
“咋了咋了?”
余红兰气不打一处来。
“你俩都给我安静点。”
易绍清:……
余红旗:乖乖坐好。
余红兰继续摸黑干活。
最近她手上功夫学到细微处了,扎针除了要力道,还有需要轻柔的时候,对于眼睛,脑袋等敏感器官的扎针,几乎是在刀尖上行走,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马英麟让余红兰给生鸡蛋剥壳,摸黑缝衣服,针脚必须均匀,还要给鸡蛋皮做手术,反正就学吧,一辈子都有练不完的手工活儿!
马英麟对首次泡药浴特别紧张,初诊的时候都没有把脉,这次先给庄女士诊脉,整个药浴过程中又两次让余红兰进去诊脉。
“师父,问题不大,虽然庄女士会不太舒服,但是没有其他威胁,你就放心吧。”
马英麟一直待到第二天,见庄司长精神状态不错,不影响工作,这才自己买票回去了。
庄司长是真的很忙,每天有开不完的会,见不完的外宾,身边人来来去去,翻译秘书保镖,为了减少不可控因素,余红兰安安分分待在住处,坚决不外出。
易绍清有些坐不住。
“余大夫,今天我姥姥要见高棉外交官,一整天都回不来,我带你出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