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让人打我的!”
秦学文在余红兰这件事上不占理,就说起小学部的事情。
余红旗更生气。
“你也有脸说,我表弟以前脑袋受过伤,现在反应比别人慢,你把人当傻子欺负,你他妈还是人吗?”
余红旗指责完秦学文,又怒指秦学武。
“还有你,要不是你上次非要抢我东西,捡了印章一点侦察意识都没有,还往敌特眼皮子底下扔,我们能错过立大功的机会吗?”
桩桩件件,秦学武两兄弟都理亏,最后是老师过来调解,各打二十大板,威胁不听话就要找家长,又对红兰进行一番安抚,才放一群孩子回去。
回家路上,红兰才发现程如峰眼眶不知道是撞哪儿了,还是被人打一拳,有些发青。
“先跟我们回家,我找点药给你搓一搓,不然明天眼眶都要淤青一大片。”
刚好程如峰还不太想回家,索性跟着红旗一起回了。
大姐和二姐竟然都在家,张慧也带着两位公安来通报上次的事情,顺便调查一番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到这一片来踩点报仇啥的。
余红旗见到公安,忙打听他的战斗成果。
两位公安一个三四十岁,个头中等,但是笑呵呵的,说话很亲切,一个二十出头,个头略高,应该当过兵,身姿挺拔。
上年纪的挑能说的跟红旗说了。
“小同志,你上次的发现可帮了组织大忙,那一批印章和钥匙都很重要,我们按照线索,找到敌特在山里藏的一批重要物资,都是解放前搜刮的民脂民膏,现在也算用之于民了。”
红旗很兴奋。
“有这好事儿?我就知道,大姐说得对,我最像我爸!”
老公安赞许的点头。
“没错,真是虎父无犬子!”
红旗越说越来劲儿。
“那我还能去河里捞东西帮忙吗?”
话音未落,红梅一巴掌拍在红旗脑门上。
“然后啥都不懂丢三落四的把敌人引回家?要不是慧慧机灵,我们一家子都要团灭了,你还嘚瑟!”
红旗强行争辩。
“那都怪制药厂的秦学武和秦学文,他们追着我们跑,捡到东西都不知道侦查,往敌特眼皮子底下扔!”
程如峰的眼眶在红兰药油加持下,疼的眼泪汪汪,跟着诉苦。
“就是,秦学文在小学部欺负马洛书就算了,今天还跑到我们中学部打兰兰,就知道欺负女人和小孩儿,呸~”
“什么?”
红梅和红霞一下子跳起来,红梅拉着红兰上下打量。
“兰兰没事吧?”
红兰摇头。
“我没事,他没打到我。”
“咋没打到?我看见秦学文抓着你衣领子挥拳了!”
红兰瞪一眼话多的程如峰,安抚大姐二姐。
“真的,他抬胳膊的时候,我就点了他肋骨
饶是如此,红梅仍旧气愤的不行,劈头盖脸把红旗骂一顿,这也就是有外人在,不方便打孩子。
但是这事儿没完。
“说,秦学文是哪家的?我找他们去!”
年轻公安站起身,安抚这家姐妹。
“应该是制药厂技术员秦海家的,我认得那家大人,余同志冷静点,那家算讲理的。”
红梅缓和了语气。
“那就多谢江公安了!”
红兰挽回未果,大姐二姐带着红旗跟着江公安一起,气势汹汹的往制药厂秦家去要说法。
余红兰抱着课本和药囊就往马师傅那边去。
这个假期,她要全身心投入到医术学习里去。
之前背书快,穴位针灸手法背的快,都是有现代社会大学锤炼多年的影子,现在纯古书手札,完全是新知识,还难得要死。
马英麟问:
“这里,外邪侵体,皮肉腐烂,可刮可杀,这个杀是什么意思?”
红兰小心翼翼。
“意思是伤口感染发炎,皮肉腐烂就要赶紧刮骨疗伤?不然就要截肢?”
马英麟戒尺敲击桌面,像是敲打在余红兰的肉上。
“皮肉腐烂就一定要刮骨吗?难道不是割掉腐肉?这个杀就是割掉腐肉的意思,刮骨那必须是毒素跗骨!”
余红兰赶紧在小本本上记录,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一本薄薄的手札,余红兰读完后要用三本作业本来记注释笔记。
“伤寒论中的甘草泻心汤,说一下功效~”
这个容易,红兰一字不漏背出来。
马师傅紧接着考案例。
“患者男性,68岁,胃部不适,胃脘至咽喉部有憋胀感半年有余,嗳气不明显,饭后有灼烧感,咽部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