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料子,裁剪好了,衣服就成功一大半,从哪里下剪子,怎么做最节约布料,都是智慧。
想到星期天要去看大哥,全家都高兴的不行。
不过夜里一家子正睡得安稳,就听有人敲门。
红兵率先起身,抄起家里的左轮,站在大门旁边询问:
“谁呀!”
门外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
“是红兵吗?我是你方婶子。”
另一个人也开口。
“红兵,我是你刘大娘,你家有没有退烧药,文鑫发高烧,都烧糊涂了!”
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带上哭腔。
余红兵让红梅开门,左轮别在后腰上。
“方婶子,刘大娘,快进来说话。”
刘母满脸泪痕,急的直摇头。
“红梅,你家有退烧药没?”
红梅想了想,回应道:
“有,大娘你等等。”
“哎哎,太感谢了!”
红梅回去拿扑热息痛片,纠结几秒钟,还是把红兰摇醒。
“兰兰,有个病人,你要不要跟去看看热闹?”
学医就得多接触,多观摩,多上手,红梅见过妹妹给马浴书扎针,那一手,马英麟都说好。
就算红兰不能治,去看看也好。
红兰闻言,睡意消散大半,猛地起身。
“大姐,哪里的病人?”
红梅看一眼正睡着的红霞,轻声说道:
“斜对门的刘家小子发烧了,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贪凉冻的,他妈来找我家要退烧药,我寻思让你见识见识。”
红兰一骨碌爬起来,套上衣服。
“大姐,你给我拿上银针,我要去。”
红梅就知道红兰感兴趣,带上马师傅给她的针包,拿着退烧药一起走到院子里。
“刘大娘,发烧可大可小,我过去看看吧!”
这一片的居民都知道,老余家的丁大夫是个好人,谁有点头疼脑热,一般都会找她看。
现在,谁家急需一颗药,首先想到的仍旧是余家。
余家大姑娘学的护士,据说已经快要毕业,参加工作了。
余红梅愿意去看看,刘大娘自无不可,忙不迭点头。
“哎哎,太好了,那谢谢你,红梅,大娘真的谢谢你。”
“没多大事。”
红兵上前一步,想要跟着。
红梅牵着红兰。
“二哥你在家吧,我跟兰兰过去,就斜对门,没多远。”
刘大娘连连称是。
“红兵你放心,等会儿大娘会把红梅和红兰给你送回来的。”
方婶子也上前一步。
“我跟着一起呢!”
红兵这才同意。
大姐小妹出去了,家里也要有人看着!
红兰见到刘文鑫,果然很严重,人都烧的说胡话了,嘴唇全是干皮,体液蒸发严重。
余红梅也有这些常识,让刘大娘先给刘文鑫喂水擦脸。
好在刘文鑫意识没了,本能还在,还能吞咽。
很快,一碗温糖水下肚,红兰利落的在他身上扎针,穴位大差不差,都仿佛不用另外找。
这一手骚操作,让刘大娘惊掉了下巴。
“这,这能行?”
红梅点头。
“兰兰学的是童子功,针灸功夫是我妈亲自教的,大娘你放心。”
红兰跟着解释。
“刘家哥哥这是大汗之后又受凉,给激的,算是真寒假热的一种,别看受凉了,其实白天感染的暑热还积攒在心里呢,我给扎一针,发发汗,发出来,烧就退差不多了。”
方婶子站在一旁看着,不插嘴。
果然,不多时,刘文鑫浑身冒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刘母心酸不已,凑过去喊他。
“文鑫?文鑫?”
“你没看我,没看我~”
刘文鑫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嗓子却哑了,在场几人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刘母看向红兰,选择用人不疑。
“兰兰,你再帮婶子看看,他这是不是要好了?”
红兰摸脉。
“唔,大娘,刘家哥哥好多了,汗发出来就好了,不然存在心里,就算现在用了退烧药,夏天过去,到了秋天也要发出来,病一场。”
说话功夫,正要缩回手,刘文鑫不知怎的,一把抓住红兰的手腕不放。
红兰挣了挣,见刘文鑫昏昏欲睡的样子,随手按了一下他胳膊肘里的麻筋,刘文鑫本能撒手。
红兰若无其事的为他的手腕盖在被子里。
“大娘,刘家哥哥出一身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