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成洲有些干干的笑笑,摸了摸头说道,“早上腿痒跟人跑了一圈。”
“腿痒!”童颜看着他声音飚得有些高,瞪着他说道,“哪儿痒啊,我给你挠挠!”还腿痒,真的是存心要气死她啊!
见她是真的动气,厉成洲陪笑着说道,“好了,不气了,以后不会了。”
“哼。”童颜轻哼了声,她不过是担心他,不过气归气,还是说道,“还不快点把衣服脱掉。”
闻言厉成洲一个动作一气呵成的就将身上的那件迷彩短袖给脱掉,只剩下胸口裹着的那两圈白色纱布。
让厉成洲在椅子上坐好,童颜去将那医疗箱拿过来,今天收拾的时候正好有看到,所以确定家里是有简单的药水和纱布的。
将厉成洲身上的那纱布解开,只见厉成洲后背昨天那被硫酸灼伤的伤口处的水泡已经磨破,现在这样看上去还真的有些血肉模糊。
童颜看着有些心疼,拿过那棉签给他伤口将那些血水给吸干,手上动作一下没有控制住,戳得厉成洲闷哼了声,有些倒抽了口凉气。
见状,童颜没好气的说道,“还知道痛啊!”她是真的有些生气的,气他这样一点都
不懂的珍惜自己的身体,随随便便的好不在意。
厉成洲低笑,很识相的睁眼说瞎话道,“没有很痛。”
听着他这样说童颜故意用那棉签在他的伤口上戳了下,然后没意外的听到他那倒抽气的声音更大声些,凉凉的说道,“不是不痛吗,抽什么凉气啊。”
厉成洲苦笑,真心觉得这丫头冷言冷语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他还是比较喜欢她跟自己撒娇的样子,可爱多了。
不过童颜说归说,手上的动作明显的轻了许多,更加的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把他弄痛。
重新再给他缠上纱布,确认一切都弄好这才收拾了小医疗箱将东西重新放好。
再回过头看着他说道,“下午不许再去训练了!”
“好。”厉成洲应下,然后重重的点头,伸手将拉过,自己站起身来然后牵着她的手朝屋子里的唯一的那间房间过去,边说道,“陪我睡一会儿。”
“我吃饭前刚睡醒……”童颜呐呐的说道,不过并没有将手收回,愣愣的任由着他牵着手进房间。
厉成洲从抽屉里将那挖耳勺拿出来,伸手直接拿给她说道,“耳朵有点痒,帮我掏掏。”
童颜笑
笑,伸手接过,然后让自己躺坐在床上,厉成洲从床的另一边上床,侧着身子躺着,然后将自己的头枕在她的腿上,耳朵向着她的脸,闭上眼说道,“我靠着睡一会儿。”
“好,”童颜柔声的应下,用手轻抚了下他的头发这才拿着那挖耳勺轻轻的朝他的耳朵探去。
童颜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做过这样亲密的事情,他是第一个,手有些抖,所以动作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己把他弄疼。
童颜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将他弄疼,只见他那微微挂着的笑意还是蛮享受的。
待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这只耳朵掏好,厉成洲就这样枕在她的腿上似乎已经睡熟,呼吸平缓且绵长。
童颜没有叫他,只是将手中的挖耳勺放到一旁,手轻轻的替他梳理着头发,转头看了眼窗外,嘴边挂着淡淡的微笑,轻轻的小声吟着淡淡的小调,舒缓的很好听。
厉成洲再醒来的时候靠坐着的某人已经睡着,一只手还轻轻的搭放在他的脸上,指覆那样微微的贴着他的肌肤。
厉成洲轻轻的从她的身上坐起身来,今天是他午睡得最安心的一次,什么都可以
不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睡着。
下了床再绕过这边轻手轻脚轻声的将她抱下床躺好,拉过被子给她轻轻盖上这才轻着脚步从房间了退了出去,将门悄悄的带上。
童颜再醒来的时候厉成洲已经离开,而她则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揉了揉睡得有些酸掉的脖子,童颜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外面也空无一人厉成洲已经去上班,不过那小桌子上倒是放了张纸条,告诉她说如果太无聊就到处走走看看,晚上的时候去他办公室去找他。
另外桌子上连同字条放着的还有一把钥匙,不用猜测估计就是厉成洲这个宿舍的钥匙。
童颜将那钥匙放到口袋里,然后再将那字条轻轻的折起,边说道,“我最好是能知道你的办公室是哪!”边将那折平的纸条一同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确实是有些无聊的,窗外的呐喊声隐隐约约,此起彼伏。上一次说下次要记得带电脑或者书籍再过来这边的,这次显然又没有记住,对着空荡荡的房子,童颜就是想找一支铅笔都找不到,最终只得放弃准备出门去到处看看。
童颜依旧记得之前厉成洲带她去的那片玫瑰园
,大致还记得方向,沿着那走道朝那打靶场过去,沿途战士们正在操场上做着各类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