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风鸣月召集红安、绿叶、阿川、金斗、银斗进屋商议。
“明晚,我将去月观山,寻找红日果。你们五位如今都是我鸣月阁的得力干将,肩负重任。”
风鸣月目光灼灼,“阿川,你可愿意与我一同前去?”
“阿川愿意。”他眼神坚定地回应风鸣月。
“嗯,做好准备。”风鸣月交给他一张字条,“今夜有安排。”
“是。”阿川点点头,退了出去。
“我将外出两天,金斗在此期间,带队护好鸣月阁与绿藤居,尽量不让旁人进来,如若有人硬闯赶回去便是。”
接着,风鸣月写了一封信,把它交给银斗。
风鸣月眼神微眯,“银斗,两天后将这封信送到京兆府尹洪庆手中,他会很感兴趣的。”
既然风国公府不仁,就休要怪她不顾情面了。
“你俩要注意府内的情况。”
风鸣月吩咐绿叶与红安,“夫人的饮食、用药一定要严格把控好。”
如今风老太太装晕,账本之事在她们没想好对策之前,不会有心思来找茬。
娘亲已经闭门谢客,需要好好静养,是风鸣月出府寻药的好时机。
虽然不一定一次就能成,但风鸣月会一直坚持,两次、三次……直至成功寻得红日果。
月见国的红日果树,结果时间多为冬季。
根据书籍记载,红日果树结果周期为两年,但是不知为何,最近一次结果,是十年之前。
月观山平常有巡逻,白天去容易被人识破,趁着雪夜守备松懈,雪地里有些许亮光,她必须前去探究一番。
翌日中午,风鸣月便跟钱若云撒娇,要去看舅舅钱谦。
钱若云觉得女儿出去散散心也好,便允了。
天色微暗之际,风鸣月换上了夜行的衣服。
阿川带上她,两人从国公府的屋顶离去,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公子,我们上马吧!”
为了出行方便,风鸣月嘱咐阿川外出要改口称呼她。
两人来到了街角,两匹马正等在那里。
“东西都带了吗?”风鸣月问道。
“带齐了。”阿川后背挂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登山的工具与物资。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放到风鸣月手中。
昨夜,阿川按照风鸣月字条的指引,夜里潜入风国公书房,从墙角第二个暗格里面,拿到了这块令牌。
“好,上马!”
风鸣月一跃上马,她前世虽大大咧咧,可是骑马的本事不在话下。
“出发!”
一声令下,马儿飞快地跑起来,直奔月观山方向。
以这个速度,从国公府到月观山,约莫一个时辰便可抵达。
到达山脚后,风鸣月依照舆图的指引,来到了月观山的大门口。
“来着何人?”穿着铠甲的侍卫照例询问。
“我是风国公府的二公子,奉父亲命令,前来督察月观阁的建造情况。”风鸣月压了压嗓子,低沉地说道。
她拿出令牌,轻轻地在侍卫面前晃了晃。
一听说是风国公的人,侍卫立马放人通行。
“公子,既然这令牌这么好使,为何我们不白天光明正大地来,看得更加清楚。”阿川心有疑惑。
“令牌只能过第一个大门,过不了第二个大门。”
风鸣月记得,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月观山在修建月观阁,风雪堂偶尔会督管这项工程,因此会有进入月观阁的令牌。
但月观阁建在半山腰,要走到山之巅的红日果林,还需要经过一道关卡与一段峭壁。
两人过了第一道大门后,往左边山路上山。
因年节将至,一些树上还挂着红灯笼,灯笼上面落了些许白雪。
他们到了第二个大门,却发现门口一个守备也没有。
“带我上去看看。”风鸣月指了指,阿川便施展轻功,带着她飞到了城墙之上。
只见两个护卫喝醉了,正倒在门后酣睡。
“走吧。”没想到这么顺利过关,风鸣月心中舒了一口气。
然而,没等他们走多久,风鸣月手腕上便感到一股割裂的剧痛。
“嘶!”她倒吸一口气,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来。
“是天蚕丝!”阿川点燃了一个火折子。
他看见风鸣月手腕上的血,流到了多根细细的线上,并迅速朝一个方向汇总。
如果眼力不好,还不能发现它。
阿川一剑斩断眼前的几根天蚕丝,并迅速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给风鸣月包扎伤口。
“公子,天蚕丝细如发丝,不惧火烧,难以斩尽,是世间伤人的一大暗器,一旦见血,便会触发蚕皇的吸血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