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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十三岁 金面佛 1769 字 1个月前

工作了更没机会发展厨艺,要么食堂要么在外面吃。许多也不是什么热爱生活的女子,醉心厨艺。相反她骨子里头懒得惊天动地,她宁可不吃都懒得动手做。再说她一单身宅女,辛辛苦苦花了几个小时做出一桌子美食,就为了吃个不到半小时的饭?算了吧,她还是翻个苹果出来啃啃得了。

厨艺够呛不算最大的问题,拦路虎是现在她必须得烧土灶。从上高中到县城租房子住开始,许多家里人除了回乡祭祀外,就鲜少使用土灶了。即使后来许妈带着许婧的宝宝住在乡下,早就不种田的许家用的也是煤气灶。

许多不是不会点火烧柴,而是她无法统筹兼顾灶下跟灶上的工作。

土灶烧的是稻草,需要打成大小适中的草把子塞进灶膛。在这同时,她得完成灶上诸如热油、切菜、翻炒、放调料、判断菜熟与否等等全部程序。常常是顾头不顾尾,想起一边就耽误了另一边。

当年自己是怎么举重若轻完成这些工作的啊。

扫了眼手上的疤痕,许多才想起来自己最初也非一蹴而就。

左手背上有被火钳烫伤留下的半截食指长的伤疤。许多记得当时皮肤就焦炭了。她压根一无所觉,直到做好饭端菜上桌才看到,恐怕神经都坏死了。学外科学将烧伤的分级时她就想这妥妥是三度烧伤,按理说怎么也要留下疤,但幸亏是手背,本身带着褶皱又不断晒黑白回头再晒黑的反复,后来除非是被提醒仔细看,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伤疤。

另一道大拇指尾端跟大鱼际肌直接的伤口就没那么好运了,许多切菜叶给鸡当饲料时的勋章。

当时充当砧板的木板是个废弃的木枕头,她没扶稳,滚了一下,右手的刀就落下了,切掉了一块肉。

许多觉得自己后来学医是天赋使然,当医生的人都有颗临危不乱的冷酷的心。看到自己的手冒出的血染红了菜叶,许多非常淡定地冲到自来水龙头前冲洗了一下,然后上楼找云南白药。淡定地吩咐许宁帮忙拧开盖子,用耳勺舀了一点撒上去。

然后神奇地发现血果然止住了,她当时还挺感慨:不愧是二战时期滇军必备的神药,国家级机密,确实有效。

至于从楼下切菜的地方到楼上这一路流水般的血迹,许多也是淡定地单手洗了个拖把单手拖干净。

就这样一只手裹着布条(家里可没有纱布,好在还剩一个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创口贴贴在伤口上)也做好了当天的晚饭。

许妈见了也不过抬头看了眼,嘱咐她下次小心点。

不要责备许妈的冷酷,她手上割稻时被镰刀带到的口子可比这厉害多了,过了快三个月才好利索,这三个月里头家里地上厂里的活,她统统没落下。

比起这道直到二十多年后还鼓出来一小块的口子,大拇指指甲被切掉了半个,削甘蔗皮时无名指指尖那里被带掉了一小块肉什么的,真算不了什么。

生活会让人变得粗糙,个个都有张疲惫不堪的脸。

堂伯其实是个内心极为骄傲的人,有主见,个性强,看上眼的人寥寥无几。许多上辈子也疑惑,她爸到底是怎么入了这家人的法眼的。按照普世价值观以及堂伯一家积极奋斗的家庭价值观,她爸真心有点不思进取。可无论堂伯还是堂哥等人,谁也没表现出对此颇有微词的样子,反而相当尊重。

现在再想想,这可能一个是因为眼缘妙不可言。另一个就得归功于她爸的处世观,别人无论发迹前还是发迹后,他都平和以对。

大年初二到堂伯家拜年的人并不多。堂姐跟堂姐夫昨天下午就赶火车去湖北给婆家拜年去了。上午过来的几位亲戚也是坐不到十分钟,放下礼物就得奔赴下一家拜年去了。

许爸带着三个孩子刚坐下。堂哥去卧室喊儿子过来给长辈见礼。穿着厚厚小熊维尼棉睡衣的许昊顶着张白嫩嫩小正太脸走出来,一本正经:“我来看看我的小娘娘跟小歪歪。——哎呀,原来歪歪还这么小啊。”

大人们都笑了起来。许宁也不好意思地转了下脑袋。然后许昊就被堂嫂领回去换衣服洗漱去了。

喝了半杯糖开水,吃了两颗碧根果。许昊兴匆匆地跑出来,一屁股坐在许宁边上,小眼神闪啊闪,满怀期待:“小歪歪,你陪我打游戏好不好。”

许宁有点儿不知所措,他没玩过游戏机。而且身为长辈,他自觉有义务教育小侄子好好学习。可是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就被热情洋溢的小侄子拉到房间去了。

堂哥无奈地笑着摇头:“这小子,总算是找到机会打游戏了。”

许多抿嘴笑。她这个大侄子,聪明的很,情商奇高。当初他妈妈喝安眠药自杀,还是他发现不对,跑下楼拦车将人送去医院抢救。那时候许昊小学都还没毕业。

堂哥问了许婧学校的事,又关心了许多的成绩。许爸以几个孩子为豪,非常乐意跟人分享。说了许宁数学竞赛获奖,差点儿能保送进外校的事。堂哥直说可惜了,外校的招牌师资跟生源都摆在那里。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