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妹妹辩白:“不是我教多多,是许多教我。我数学差,上课根本听天书。没几个月就要中考了,多多帮我补数学呢。”
李老师愣了一下,转头看许多,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你这样的水平还给姐姐补课?别把你姐姐带到坑里去就好。”
许婧不服气了,她不愿意别人说她妹妹不好,老师也不行!
“多多讲的很好,她都带我把一整张模拟卷子讲完了。比其他人说的都清楚多了。”
李老师来了点儿兴趣,招手示意她们到走廊下继续:“许多你讲讲这道题试试,我看你是怎么教的。”
许多心脏一下子跟被人攥紧了一样。她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李老师可参与过中考出题,是这所镇中学曾经的王牌数学教师。她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了原先的小板凳上,开始看题目。
许婧也一道看题目,通常她会先说一下自己的思路,如果没有思路也直言不讳。可今天被许多的老师盯着,她比许多还紧张,手抖得连笔都拿不稳了。
李老师见了忍不住笑着摇头:“你俩要是均均就好了。当姐姐的人胆子这么小,当妹妹的却胆大包天。”
许多心里头暗自翻白眼,老师您可看走眼了,她姐胆子可是逆天呢。倒是她,一辈子循规蹈矩,半点儿出格的事情都不敢做。
好大一坨缘分。
搁在小清新的言情小说里头能当初遇梗。许婧当初也觉得自己跟杨光好有缘啊,简直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可是后来的发展就没那么美好了。
许多不清楚后续,因为他们联系上以后不久许婧就初中毕业了,后来去技校读书是住校的。反正等到她高中时,两人似乎还有联系。
许多那时候忙的一天恨不得能有四十八个小时,对于姐姐的情感状况,关心有限。后来许婧就结婚了。
许多可以肯定的是:许婧没在父母面前提过杨光,整个许家,也只有许多知道曾经有这号人曾存在。这意味着,他俩从来没有将婚姻提上日程。
许多大学快毕业时,为了方便参加招聘会,在许婧家住过一个礼拜。
许婧当时通过网络跟杨光又联系上了。当时她早已彻底放下,杨光跟她倾述感情纠葛的痛苦。他跟妻子是奉子成婚,但他后来又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那女人在东北,一直劝他去东北发展,房子、车子、钱,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这个人。可是他老婆怎么也不同意离婚,非要赖着他。
许婧感慨:他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了他。
许多这才知道杨光退伍以后,家里亲戚给他找了个助理工程师的工作。但他嫌弃全国各地跑着修铁路太辛苦,一声不吭跑回了家。开了个修理摩托车的门面,生意全靠他老婆打理。
许多:呵呵,你得感谢他当年的不娶之恩啊。不过他最好别去什么东北。我怎么总觉得他那个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情人是底下人体器官贩卖集团的啊。
许婧笑翻了:别说,还真有可能。他这一身零碎了卖,能卖出好几十万呢。
此后许多再也没听过这位杨光的消息。
许多不由得庆幸邮筒的大嘴被人掰坏了,有点儿扭曲,所以她一次只塞进了两封信。
她毫不犹豫地将信封上还没有盖邮戳的邮票撕下来,她可是打算长期投稿的人,邮票还有大用。剩下的信,她毫不犹豫撕了个粉碎。
她非常富有特工精神的将碎纸悉数丢进了路边田地里正在焚烧稻草根的火堆里,看着碎纸烧干净。
春天到了,快到春耕的季节了。
许多一直不动声色。许婧也没特意问她寄信的情况。看来她也没对那封信报什么希望,纯粹是心里苦恼,想找个树洞而已。
达子在街角的转弯处拦住了许婧:“你真是这么想的?你信里面说的是你的心里话吗?”
许多的第一反应是这么快?镇上邮递员有这么勤快吗?不是一般第二天才能收到。许婧也惊讶了,而且她问了出来。
达子苦笑:“我蹲在邮局门口等着。他们一上班开邮筒,我就求那个人把信给我。”
许多浑身一哆嗦,达子不会看到了那封被她毁掉的信了吧。
许多仔细回忆,当时邮筒边上并没有人,达子就是蹲守也是在有一定距离的地方。那封信她只匆匆扫了一眼认出名字后就立刻撕掉烧了。只是如果这一幕被达子看到的话,肯定会说不清楚。
自己还没分手的女友给别的男人写信,许婧一下子就从小白菜变成了潘金莲了。许多一点儿不敢期待达子的绅士风度。
许婧不知道妹妹背着自己搞得那一出,只是低头道:“嗯,我想好了。我不想成为自己讨厌的人。”
达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约是许婧眼眶微红惶恐不安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的模样勾起了他的恻隐之心(上述纯属言情小说看多了的许多的不负责任意淫),他没再继续为难许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