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城外,叶家墓地。
叶麟和叶玲儿祭拜完之后,背靠背坐在他们爹娘坟前。
这一次他们并不像杀死张豹那次一样那么悲伤。
反而是已经说不出什么伤心话了。
他们刚来到墓地时,好像在隐隐约约之中听见了他们的父母的嘱托——你们兄妹二人好好地活着。
两人静静望着远处的田野,任由夕阳洒满肩头。
两人嘴角都露出一丝微笑:“接下来就该过好日子了!”
他俩就这样坐了一个时辰,夕阳都下了山。
叶玲儿骑在叶麟肩头,嘴里不停说道:“哥!以后我要吃好多好吃的,穿好多漂亮的衣裳,然后陪着你生活好久好久!”
叶麟听见妹妹的话,嘴角的笑容已经都止不住了。
“这一切全都包在哥的身上了。万一玲儿到时候嫁人了,光留下我一人怎么办呢?”
“那我不嫁人,嫁人万一挨欺负了怎么办?”
“傻丫头挨欺负了,哥直接揍死那个小子!”
……
两兄妹谈笑间,就已经走到城门处了。
叶玲儿望着城门处。
只见成百上千的百姓团团围住两辆马车,嘴中不停咒骂着车里的人。
“哥!你要不先去看看,我在这等你。”
“好的!玲儿你小心一点。”
叶麟将叶玲儿轻轻放在地上,朝着愤怒的人群走过去。
百姓们认出了叶麟,纷纷向着叶麟行礼。
叶麟回礼后,对着其中一名百姓问道:“大哥!这马车里坐的是谁呀?为何大家要围堵住这人呢?”
旁边一名老农回道:“叶先生,这车里坐的就是那狗官辛万里呀!这不三年任期要到了,这狗官想在回来捞一笔钱,然后去别的地方过逍遥日子去了。”
旁边一名老妇人愤然道:“这辛万里与吞龙帮勾结。这六年来,每年收了吞龙帮的钱,他就去各个地方游山玩水,不管我们百姓的死活!那报官之人,都不知道被吞龙帮打死多少个了。”
叶麟听着这一切勃然大怒,怪不得五年前自己父亲被活活打死后,自己去天元城的衙门跪了三天都没有人受理案子。
若不是那狗官,自己一家人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拍了拍几人的肩头,示意这事交给自己了。
百姓们看见叶麟来了,纷纷让开一条通道。
第一辆马车上的车夫看见众人让出一条通道,连忙对车内之人说道:“老爷,那群刁民终于让路了,我们可以进城了。”
马车里的辛万里淡淡说道:“如此甚好,也免得我动武了。到时候镇魔司来了,还不太好解释。那就快走吧!”
马夫听到辛万里所说之话,挥舞马鞭,赶着马儿,朝着通道里驶去。
一旁围堵的百姓们看着马车动了起来,勃然大怒。
这狗官还敢走!
他们抄起锄头就往拉车的马儿头上敲去。
受到重击,拉车的马儿四肢朝天,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这一幕让车内的辛万里愤怒,他立马说道:“这群刁民!敢杀我的马!”
“刘二直接废了那几个动手之人!无论生死,出了事我担着!”
辛万里话音刚落,后面那马车里跃出一名中年武者。
他双手成爪,带着碎石之势朝着众人头颅抓去。
叶麟来到马车前,将辛万里之话尽收耳间。
身形一动,径直握住那刘二的双手,猛地一用力。
刘二双手如同朽木一般被叶麟折断,发出脆响之声。
叶麟将双手折断,哀嚎的刘二随手丢在一边,一掌打向那红木所做的马车。
马车半息内被打散架,露出车中的辛万里。
“辛知府,作为天元城的父母官,这怎么一来就要对百姓们下狠手呢?”
此时的辛万里官帽被叶麟的掌风吹飞,披头散发地坐在金丝楠木制成的座位上。
他看着地上哀嚎的刘二,还有眼前不怀好意的叶麟,声音颤抖道:“你这刁民,竟然要袭击大武朝廷命官,你莫要造反不成。”
叶麟听见这话笑了笑,一手抓住辛万里的头发,两巴掌扇过去。
两声巨响传到场中每个人耳中。
辛万里的牙齿全被打飞,此时他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
叶麟戏谑道:“好一个朝廷命官,依大武律,地方官勾结帮派,贪污银饷,擅离职守。该当何罪,辛大人你比我清楚!”
辛万里此时听见叶麟的话,刚想反驳。
可满嘴的血液令他说话咿咿呀呀,根本让人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叶麟又是两巴掌扇过去,嘴中说道:“这些无一不是死罪,而你玩乐的这几年,吞龙帮害死多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