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希然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们,蹲下身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用她自以为最温柔的语气对两只团子开口道:“大宝二宝,乖,我们回家好不好?”
“妈咪,那,那爹地呢?”
爹地?
落希然的眼里闪着泪,摇着头问他们:“瞎说什么呢,你们没有爹地,你们都不知道谁才是你们爹地,对不对?”
万一娜心疼地看着她,眼泪控制不住喷涌而出,一旁的傅博磊立刻跑过来给她一个能依靠的肩膀。
“妈咪……”
两只团子含着泪,不知道告诉妈咪会不会太残忍,可他们又该怎么说?他们只想爹地和妈咪和好,一家人能幸福地在一起!
她明白了,也不准备再欺骗自己:“就连你们也知道了啊!”
落希然笑了一声,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怪不得,你们总是口误,怪不得你们迫切地进傅家!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她站起身来,不知道是重心不稳还是情绪太激动,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万一娜擦了擦眼角想来搀扶她,却被落希然一把甩开。
“希然,你听我们解释,这件事不告诉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落希然不想再
听了,她真的烦了,倦了,所有人都在瞒着她,最好的朋友,儿子和女儿……
“不用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木讷地摇了摇头,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情感,像提线木偶一样转身离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冷入彻骨的寒风,雪被风吹过来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刮得生疼。
“希然……”
万一娜轻轻地呢喃着,又瞬间自责起来,她不是个称职的闺蜜!
落希然前脚刚走,傅祁夜后脚开门进来,感受到客厅里的低气压,他知道她已经来过了,没有带大宝二宝走,想必是知道他们也在瞒着她吧!
“她,都知道了。”
傅祁夜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头靠在十指交叉的手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继续支撑他。
万一娜和傅博磊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人再开口,也没有人再接话,空气里又再度弥漫着尴尬……
就这样,几个人一直沉默了很久,就连大宝二宝也坐在沙发上优柔寡欢,直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都这么晚了,希然还没回来……”
万一娜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担心地开口道。
“我去找找!”
傅祁夜快
速地站起身来,仅仅一会儿功夫,他的脸就憔悴了很多,那个红色的巴掌印现在都没消下去。
“哥,你的脸……”
傅博磊有些心疼,知道这是嫂嫂打的又恨不起来,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嫂嫂,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应该不会想不开吧?
“万姐姐,你说嫂嫂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吧?”
万一娜摇了摇头:“她一定不会,但就怕她遇到歹徒!”
一听她这么说,傅祁夜更坐不住了,直接冲了出去,万一娜想提醒地话也到了嘴边!
“唉!希望能赶快度过这一难关吧!”
落希然从出来门就一直走,脚没有停,在黑夜里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雪越下越大,化的雪把衣服都浸湿了,风回过来冷冰冰的,衣角滴落的水都变成了冰块,头发也湿了,样子很狼狈,睫毛上面也落了雪,像个冰美人。
滑落在脸上的眼泪也是凉的,她拿手碰了碰,有些不可思议。
或许是走太累了,落希然的腿有些发软,她看了看不远处的长椅,挪着步子走了过去,随便扫了一下雪就坐了上去。
长椅特别凉,落希然却不以为意,整个
人蜷缩在长椅上,感觉温度刚刚好。
再怎么凉,也不比心里的那份凉。
所有人都知道傅祁夜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只有她这个当事人傻傻地不知道,还喜欢上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大宝二宝来的,自己太蠢了!
她怎么能这么蠢呢?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落希然真的是越想越委屈,回想起那曾经痛苦的日子,她又觉得一切都那么可笑!
难道她和傅祁夜的孽缘真的斩不断理还乱吗?为什么兜兜转转还是她?为什么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希然,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喊着自己名字,落希然轻轻抬头看过去,原来是叶泽,只不过他头发湿淋淋的,看上去应该出来很久了。
看到她哭红的双眼,叶泽一阵心疼,走到长椅旁把外套脱下披在了她身上:“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是不是傅祁夜欺负你了?”
她不想听到这个名字,疯狂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听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