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歆尘感觉他太疯狂了,偏执执拗,什么都不怕,也不听劝。
看着他疯狂的表情,阮歆尘往后踉跄两步,转身就跑。
彩玉也跟着她跑回来。
两人回去之后关起来了,大口的喘气。
彩玉惊恐的问:“小姐,您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啊?您是说……是说……二公子骚扰你?”
本来不想让她知道的,但如今阮歆尘也只能点头。
彩玉惊恐的捂住了嘴。
“天呐,二公子怎么能这样?”
阮歆尘摇头。
她也不知道楚玄灵为什么会这样。
“那怎么办?世子不在家,他又堵在门口,咱们没办法去找王妃。”
阮歆尘看了看天色,天都快黑了。
她对彩玉道:“把门闩插上,把门堵上,咱们别出去了。这晚将就着,等明天再说吧。”
彩玉点点头,插上了门闩,又和阮歆尘一起把桌子抬过去把门给堵上,这才感觉安全了。
楚玄灵就在门外,屋里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楚。
她们怕他进去,怕他行无礼之举。
她向楚玄澈告状,请他将自己赶走。
她……她盼着他消失……
楚玄灵扬起头,看向灰色的天幕,突然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无力感。
为什么……他是个该死的人,为什么他不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活在这世上?
他以为,这世上总还有一个希望他活着,以为她和别人不一样。
可是为什么连她也……不例外!
楚玄灵有的是办法进入那个房间,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也许真的早该死了,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对她,是他会错意了。
看了看那紧闭的门扉,楚玄灵失魂落魄的回了竹林。
……
阮歆尘把自己和彩玉关在房间里一夜,这一夜里,她一直胆战心惊,担心楚玄灵会进来。
好在一夜相安无事。
看到天亮了,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彩玉,来搭把手,把桌子抬开。”
“哎。”
两人又费力的把桌子抬开。
外面空空的,并没有楚玄灵。
阮歆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彩玉帮她打扮一番,她才去主院找恭王妃。
今儿他们一家要走亲戚,为避免被楚玄灵骚扰,她觉得一直跟着在恭王妃身边。
奇怪的是,今儿没有看到楚玄灵,去战王府走亲戚的只有她和恭王夫妻三人。
他不去?
这样也好。
阮歆尘跟在恭王夫妻一起到了战王府,立马就有人出来相迎。
恭王被迎去了招待男客的东苑,恭王妃和阮歆尘去了对面的西苑。
她们到的时候,西苑里已经有着不少客人。
依旧是皇室宗亲,主要以楚璃的七大姑八大姨组成。
别看楚璃是庶出,但他是皇长子,而且他的生母是太后娘家人。
他从小没了亲娘,太后便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抚养。
在太后的支持下,他是绝对有实力与皇后生的嫡子抗衡的。
花落谁家未可知,他出面请客,没人会不给他面子。
“大伯娘和妹妹来了呀,来,快快请坐。”
阮怡禾一改常态,对她们热情得很。
亲自站起来搀扶恭王妃入座。
恭王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有些诧异。
随后,不动声色的把胳膊抽出来,淡道:“战王妃客气了,我们自己知道入座。”
阮怡禾笑容一僵,想到母亲的教诲,忍了又忍。
心想:还是母亲说得有道理,这些叔伯家的王爷王妃,与他们战王府一没有竞争关系,二没有利益之争,干嘛和他们过不去?
那点儿私仇,什么时候不能报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将来大局定下,再收拾他们不迟。
“大伯娘,上次的事是禾儿不对,您是长辈,教训禾儿是应该的。禾儿在此给您赔下不是,还请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嗯?
恭王妃再次诧异的看了看她。
想着她到底是儿媳妇的姐姐,又是战王妃。
既然看她低眉顺眼的认错就算了。
恭王妃淡笑道:“都是小事,回去后我就忘了。战王妃办这家宴也不容易,辛苦了。”
两人互吹了几句客套话,恭王妃才拉着阮歆尘入座。
阮怡禾又招待其他人去了。
屋里的人则是在好奇,恭王妃与战王妃之间有什么龃龉。
恭王妃向上座的大长公主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