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办才好?
要不……要不和楚玄澈摊牌吧。
没有谁能容忍自己媳妇跟别人惦记,就算自己兄弟也不行。
况且他们本来就关系不好。
楚玄澈一听楚玄灵的事就生气,要是自己跟他说了这话,楚玄澈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让他不敢再对自己造次。
对,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彩玉回来了,正看到阮歆尘在擦眼泪。
“小姐,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被流氓纠缠,还是摆脱不了的那种流氓,任谁都能气哭。
“没事。”
“可是……”
“别问了,真没事。”她不想给彩玉说,说了也没用,平白的让她跟着担心。
要是她一个不小心冒犯了楚玄灵,反而会害了她。
彩玉咬着唇,心里有些受伤。
小姐开始瞒着自己了。
她们相依为命多年,以前小姐从来不瞒事的。
“是在阮家受了欺负吗?”
想起阮家的事……
阮歆尘拉了彩玉过来,道:“有一件事,我交给其他人去办不放心,还真得让你去办。彩玉,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
听她这么说,彩玉刚才的不开心荡然无存。
她就知道,自己对小姐来说是最信任的人。
“什么事啊?”
阮歆尘把阮子奕对她说的事,和彩玉说了一遍。
彩玉震惊的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说……公子也是小娘生的?”
阮歆尘点点头,“可能崔芸生下的是死胎,为了抢走小娘的儿子才故意害死了小娘,抢走了子奕。当年我看到躺在小娘身边的死婴,可能才是崔芸生的死胎。”
“天呐,她怎么敢……”彩玉震惊的捂住了嘴。
阮歆尘说:“知道此事的是襄州的那个稳婆,你得帮我去找她。”
彩玉忙不迭的点头,“好好,什么时候去?”
阮歆尘看了看外面的积雪。
这种事不急这一时,也急不来。
“现在去襄州的路不好走,还是等过完了年,开了春,化了雪再说吧。”
“好。”
……
傍晚时分,彩玉去了厨房回来。
“小姐,二公子好像挨打了。”
嗯?
“刚才我看到二公子回来,脸上一个巴掌印,嘴角还有血。我叫他也不应,气哼哼的跑进了竹林。”
阮歆尘了然,心情舒畅了不少。
就说吧,他在发癫。
肯定是他去跟王妃说了那离谱的共妻馊主意,然后被王妃打了。
“大概是母妃打的吧,活该。”
彩玉:“……”
“小姐,你是不是跟二公子有仇啊?”
阮歆尘笑笑,“有一点儿吧。”
“啊?二公子做了什么事让小姐不高兴了吗?”
她怎么记得,上次小姐掉进荷花池还是二公子跳下去救的呢,这大冷天的,下那么凉的水里救人,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也没谢谢人家,听人家被打了还说人家活该。
阮歆尘想了想,组织了一下措辞。
“也不是,就是吧,我觉得我既然都跟世子成亲了,那二公子还住在这萃园里就不合适。我让他搬走他又不愿意,所以吵了几句嘴。”
彩玉忙不迭的点头,“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哪有哥哥都成亲了,弟弟还赖着不搬走的?只是我人微言轻,看小姐和世子都没说,我也没敢开口罢了。”
是吧?
连人家彩玉都懂得的道理。
晚饭完,彩玉去准备汤婆子和阮歆尘泡脚的东西,楚玄灵又来了。
阮歆尘看了看他的脸,果然还有一个浅浅的手印。
这半天了还没消退完,看来打得不轻。
“你那什么眼神?”
阮歆尘:“没有啊。”
“你在看我笑话?”
阮歆尘摇头,“没有啊,我笑你什么?”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丫鬟看到了。”
阮歆尘:“……”
她收起笑,撇撇嘴道:“是,我在看你笑话又怎么样?你去和母妃说过了吧?母妃是不是不但没同意,还打了你一巴掌?”
楚玄灵:“……”
“哼,你们没一个明白,没一个在乎过我。”
被踩到痛脚的楚玄灵突然发疯,一脚踹翻了放在门口的花架。
“在你们眼里只有他是人对吗?”
放完狠话,气哼哼的走了。
看得阮歆尘胆战心惊,又一脸懵逼。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