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场就派人去边上的义庄问,没多久就得到肯定答复,去的人还带来几个义庄的人把两具尸体抬走了,显然直接拖去验尸了。
领头官兵很快做出判断,对程毅道:“这些人因你而死,你跟我们走一趟,等确定这些人确实跟你无关后才会放你离开。”
又对叶南道:“把你的通行证明拿来我们看一下,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离开。”
通行证明是要出远门的人去当地村长或官员处开的一张身份证明,一般只有进城时要用,叶南来到宁城后就收进包袱里,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此时根本没带在身上。
领头官兵见此道:“那你只能先跟我们走一趟,回头叫人送来通行证明或者叫人担保才能离开。”
叶南身上没有其它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只能先跟他们走。
程毅看了她一眼,奇怪她为什么不说与世子的关系,这样应该没人敢拦她。
叶南自然也想到这一层,但以韩临之的地位,她一说岂不是人尽皆知?这样岂不是让他丢脸?
想到韩临之好面子之事,她只能闭口不谈,免的他知道生气。
官兵们把叶南和程毅带到一处牢房里,分开关了起来。
叶南看了看,里面的人还不少,七八个牢笼全部关满了,男女老少都有。
叶南没遇到这种情况,身上银子又都用完了,想着该找谁帮她拿通行证明时,就听见另一边牢笼里的程毅叫住一位官差道:“劳烦官爷帮我通知一下文海路的长顺镖局的人来。”
“这事好办,等着吧!”只听那位官差态度奇好的答应。
等他走过来时,叶南看见他的手刚从口袋里拿出来,想来是程毅用钱贿赂了他。
看来她娘说出门在外花银子的地方多不是虚言。
长顺镖局的人她都认识,到时候让他们带她出去,想来不会拒绝。
就在叶南被关进牢里时,韩临之已经等了她半个上午。
他爹不在,他大姐又闭关,王府的一切事宜就落到他头上,他今日把一些事推给韩述,打算带叶南出去逛逛,却找不到她人。
叶南喜欢独来独往韩临之是知道的,没想到派了几个会武的丫鬟跟着她也能跟丢。
看来王府里训练出来的人果然靠不住。
韩临之心想,是不是要派几个暗卫日夜盯着?要不然人去哪都不知道怎么行?
此时在院子里的若竹和另一位婢女若梅心里也是一阵发苦。
特别是若梅,昨日就因为去厨房查看给少夫人准备的点心,回来若竹和少夫人都不见了,回来还问若竹怎么不叫自己,她说少夫人根本没给她时间叫,今天她早早的就守在门外,可少夫人比她还早,人还没看到就不见了。
她们算是知道了,新来的少夫人看着文文静静,做事却一点都不按常理来。
此时一位侍卫急冲冲的来到临来轩,说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韩临之正躺在躺椅上纳凉。
“义庄有仵作来报,说有人中毒身亡,那毒十分罕见,似乎与王府当年那毒一样,姜大夫已经去查看,特地叫小的来禀告世子。”
韩临之听到后立即震惊的站了起来,当年王府中毒之人只有一个,就是他娘凌州王王妃。
他娘中毒之后身体每况愈下,不到一年就去世了,至今也没找到凶手,可以说是死的不明不白。
这成了他全家人心中的一根刺。
“来人,备马!”韩临之边走边吩咐,贺闵紧跟其后。
刚忙完的韩述回来正好看见,连忙跟上。
韩临之赶到义庄,王府的姜大夫和一位白胡须的老者刚从验尸房里出来,两人立即上前行礼。
“怎么样?”韩临之看着姜大夫问。
姜大夫目睹过当年事情的全部过程,知道其中细节,明确道:“里面两人中的毒确实与当年王妃的一样,区别在于他们服用的剂量大,瞬间致死,而王妃吃的剂量小,加上名贵药材吊着,才拖了一段时间。”
“这两人是怎么死的?”韩临之问。
白胡须的老者是义庄有名的仵作,他上前回答道:“两人都是自杀,他们事先拔掉一颗牙齿,再将蜜蜡封好的毒药藏于少牙的地方,有事只需用舌头将毒药顶出,再咬破就行。”
死士!?
只有他们才会在嘴里藏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