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到跟前还高兴的说着,“刚好我就在天心楼里,要不然还碰不到你回来。”
“你闭嘴吧!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在这?”
韩临之没好气道:“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话。”
“说的对。”青年马上闭嘴。
边上一位体型略胖的中年男子十分有眼色,不等吩咐,立即恭敬道:“韩公子这边请,小的马上带你们去一处安静之所歇息。”
“走吧!”
韩临之一边起身一边招呼叶南。
走时还不忘白了青年一眼,“你的人比你上道多了。”
青年本来还想反驳两句,看见韩临之身边的叶南后,有些好奇打量起她来。
他的表弟他了解,若有女子凑上前,不是叫人扔出去,就是被他那张嘴贬的想重新投胎做人,怎么还有人敢靠近?
眼前这女子不仅跟在表弟身边,似乎还对她颇为照顾。
他们被带到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里,旋即听见华服青年吩咐那中年男子,“林掌柜,你去叫人送一桌最好的席面来。”
“是,东家。”林掌柜恭敬应答,走时还不忘帮他们关好门。
门一关,韩临之立即问,“玉阳,我失踪这些日子,林家可追查到掳走我的凶手。”
华服青年刚想回答,瞥见叶南,顿时又闭了口。
韩临之见此直言道,“不用避讳她。”
既然决定把她带到宁城去,她早晚也会知道这些事。
但林玉阳心下却非常惊讶,没想到表弟这么信任这女子,。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林玉阳收起原本轻松的表情,严肃道:“我们反应过来时,林海已经上吊自杀,贺闵追到两波人马,可他们都是死士,什么也没问出来,就都服毒自杀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失去了你的踪迹,还以为这次你……”
“以为我凶多吉少?”韩临之接着道。
“是!”林玉阳羞愧的低下头。
虽然韩临之是他的表弟,但他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是不可逾越的。
而且这次的事情是他们林家出了内奸,才导致表弟面临险境。
若追究起来,他们林家是脱不了干系。
“看来这次的刺杀不简单。”韩临之冷笑,“这套连环计不仅瞒过所有人,连我的行事行踪都摸的一清二楚,这不是一个管事能完成的,必然还有其他内应。”
林玉阳听后大惊,若这事只是一介仆从所做,他们林家也只是监管不力的责任。
若林家人也参与了此事,那是要置全家于死地啊!
韩临之是他姑姑的孩子,但他也是凌州王的世子。
天黎国五大异姓王在他们封地上相当于皇室般存在,权威不能有失。
凌州可说是韩家的天下,韩临之若出事,他们林家全部陪葬都不够。
林玉阳想到这不由冷汗直流,“林家已经在彻查此事,一定会给世子一个交代。”
“可查出什么眉目?”
韩临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问。
“那些死士身上没发现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只在其中一人鞋底发现一张西州银庄的银票。”
韩临之沉吟了片刻,“这事与西州有没有关系还有待查证,也有可能是刺客故意迷惑的行为,林海那边查的怎么样?”
“林海十岁时卖身进林家当的小厮,卖身前是一名孤儿,在林家待了二十五年,在林家的安排下与一位丫鬟成了亲,但一直无儿无女,现在是一名小管事。林海自缢后,他的妻子已经被抓,却没问出什么东西。”
“那林海肯定还有内应,从他认识的所有人和说的上话的人里一个个查过去,总能抓到蛛丝马迹。”
“我现在就吩咐下去,再仔仔细细的查个遍。”林玉阳恭敬道。
“查肯定要查,但不能明目张胆的查,我回来的事也先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免打草惊蛇。”
“我明白!”
“你去忙吧,等下叫贺闵来见我。”韩临之摆了摆手,站了起来。
“是!”林玉阳应声出去。
韩临之这时才想起叶南,却见她又拿着一根小木头在雕刻,看桌上的碎屑可能雕刻的时间还不短。
“你在干嘛?”韩临之走到她身边问。
“雕刻啊!”
这不是明摆着吗?
“我问的是为什么现在雕刻?”
“因为现在没事可做。”
话说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她都有点饿了。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即听到门外林掌柜的声音,“韩公子,饭菜已经准备妥当,请问现在要送进来吗?”
韩临之只得停下要对叶南说的话,让人把饭菜先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