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一向不跟人耍嘴皮子,刚想回一句跟你没关系,却被韩临之抢了话。
“她自然分的清好坏,哪像有的人长的獐头鼠目,还不自知,非要别人跟他一样眼瞎才高兴,还算有一点自知之明,承认自己肤浅,知道自己浅薄就好好改正,免得下次还说不出人话来。”
论吵架,韩临之就没输过!
齐成远还从没被人这样骂过,这人不仅说他丑,分不清好坏,还说他说的不是人话。
气的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质问他,“你什么意思?”
韩临之却不理他,而是对着叶南道:“以后这种人不要来往,这种人品低劣的人是改不好的,我只是好心劝导他,你可不要当他真会改好。”
“好!”叶南笑着点头附和。
两人声音之大,连在柜台里忙着的伙计都听见了,顿时传出一阵笑声。
齐成远被他们一唱一和的模样气的怒火中烧,想着沈公子在此,不能失了仪态,只是满脸嘲讽的说,“一个赘婿,有什么脸面在此耀武扬威,我若是你,早就自缢在祖宗牌位前,免得丢人现眼。”
“入赘就得缢死?”
韩临之嗤笑一声,“那云州王和他全家老小都得吊死在门前,毕竟他家是靠着兄弟入赘皇室才有如今地位,还以此为荣。西州王最有可能的接班人也是个倒插门,也得吊死。还有我们凌州地界的凌州王府已经放出话,为王府的大小姐招婿,这种事我可是还能说出一箩筐,你不会都没听过吧?”
如今招婿和入赘可以说已经变得稀松平常。
现四国分庭抗礼,以武强国。
他们天黎国各地权势为了巩固地位,广收自己区域的武学之才,若出现一个天赋异禀的奇才,谁不想收入自家门下,若是女子则想娶进门,若是男子,有女儿的定想招之为婿。
反正就是会想尽办法让他们为己所用,以增添实力。
“啧啧……,你现在这么一说得罪不少人啊!”
韩临之双手抱胸,一副即将要大难临头的表情,吓的齐成远敢怒不敢言。
叶南平常很少关心外面,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人和事。
倒是齐成远身边的沈桥不甘朋友受辱,站出来说:“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齐兄说的是你,可不是指那些前辈,你若有能力怎么会入赘一户普通人家,怕是名门贵族都看不上你,你也只能找齐兄不要的。”
韩临之看向叶南,惊讶的大声询问:“原来他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成亲在即,还在外面与其他女子勾搭,不仅被人当场抓住,还没脸没皮要退亲娶那女子的畜生?”
叶南惊呆了,这一串骂人的话他怎么能说的这么顺溜?
她呆呆的点了点头。
叶南还从没见过嘴巴如此利索的人,一时不知道是同情齐成远多点,还是为以后两人的相处担忧多一点。
只见韩临之又向齐成远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你真好,奸夫淫妇配成对,都不去祸害其他人,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人。”
齐成远被他说的脸色一阵红,此时门口聚集了好几个看热闹的人,对他也是指指点点,他再说什么丢脸的还是自己,索性强忍着不再说话。
韩临之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后,又看向沈桥,冷然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公子的事轮的到你来置喙?”
沈桥还从来没被人这样骂过,顿时觉得面上无光,恼怒不已,不由仗着身份威胁道:“我可是宁城沈家的人,我沈家在凌州是什么地位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们是不是不想在凌州待下去?”
这话一出来,叶南就是眉头一皱,心想这人定然是个麻烦。
韩临之还真没想到他是沈家的人,沈家是凌州最大的商贾之家,一般人还真不敢得罪。
“沈景和我倒是认识,你可以问问他,敢不敢让我在凌州待不下去?”
这人一看就不是沈家嫡系,别说是他,就算是沈家之主在他面前也不够看。
沈桥听见后一脸惊色,“你到底是谁?”
沈景和是沈家家主,沈桥一个旁系连见他一面都难。
难怪他父亲总是叮嘱他们兄弟几个,在外一定不要惹事,若惹了大麻烦,被主家除名,那他们现在所拥有的富裕都将会失去。
难道这人身份就很不简单?
韩临之傲然的瞥了他一眼,不屑回答。
沈桥见此不敢再追问,见他神情气度确实不像普通人,还真有点摸不准。
韩临之不再理他,而是盯着齐成远说起刚才听到的。
“你帮他挑砚台?你用的该不会是我夫人送给你的东西吧?”
他这不是随口一说,这几天他在叶南房间可见过不少这类东西,结合叶南雕刻的本事,才会这么猜测。
见齐成远眼神开始不自然,显然是心虚。
韩临之心想果然猜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