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侗镇上的人都听到响亮的鞭炮声和欢快的喇叭声。
四周的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谁都知道齐成远勾搭上胡家女儿,被抓后直接退了定亲五年的叶家,原本他们今日成亲,却不成想退亲之后的叶家怎么还在办喜事?
如今鞭炮一响,周边知道原委的邻居到处一说,那些不知道的也都知道叶家招了婿,今日婚事照办。
齐家的人原本还不知道这事,齐母上街买菜时,见四周的街坊都对她指指点点。
一打听,才知道是叶家正办喜事,她顿时觉得没脸待在那,就赶快回了家。
齐成远的父亲一听这个消息,更是砸了手中的杯子。
叶家一招婿,他家必定再次落入口舌,可以说是在大侗镇颜面扫地。
齐成远内心也是五味杂陈,有一种自己的东西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随即心想,随便招个婿,能有什么好人选?
不是穷的娶不起妻的,就是一些下三流没人肯嫁的。
哪比得上他这个大侗镇才子。
齐成远安慰自己,他还有胡青梅,青梅又温柔又体贴,可比叶南那个木头一样的人善解人意多了。
……
外面热闹了一天,叶南却穿着一身喜庆的婚服,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刻着木雕。
“都不用去招待客人吗?”
韩临之随口一问,他也是穿着一身婚服,半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木头雕刻的花生。
花生有婴儿拳头般大小,纹路清晰,外壳半开着,露出里面两颗饱满的花生仁,可以说是雕刻的栩栩如生。
此时外面锣鼓喧天,吵吵闹闹的,似乎还请了舞狮在门口表演,非常热闹。
而他们两人却在房间里安静的坐着。
“我娘和我大伯家的人在招待和安排,吉时去拜一下堂就行。”叶南手里没停的回答。
宁秋云知道韩临之有伤,把很多成亲的流程都省掉,就是不想他累着。
果真如宁秋云所说,到了吉时,两个喜娘带着一群人拥挤着进来,说了一堆吉利话,然后扶着他们去到堂屋。
此时堂屋两边和外面的庭院里已经是宾客满座。
叶南和韩临之一出现,大家都是惊叹不已。
个个都夸这新郎官长的俊美,气度不凡。
一些年轻姑娘家,看的都移不开眼。
叶南和韩临之则按着喜娘的指示拜堂,宁秋云坐在主位上高兴的眉开眼笑。
若是嫁女她可能还会伤感,可现在是招上门女婿,她自然是打从心底高兴。
拜堂十分顺利,不一会儿就礼成。
两人又回到原本的房间,在众人的欢呼下喝下合卺酒。
由于宁秋云交待过喜娘不闹新房,喜娘见他们喝了酒之后就又说了一堆吉利话,然后带着其它人都退了出去。
“你怎么样?”
叶南等人都退出房间后,询问起韩临之伤势,毕竟他的伤还没好,刚才又走了不少路。
“还好,应该没裂开来。”刚才走的慢,也没有大动作,所以问题不大。
韩临之心想她家人还算体贴,刚才见外面可是至少有四五十桌客人。
一场这么热闹的婚事,他就拜了一下堂,啥也没做,可见其用心。
见韩临之没事,叶南放下心来,扶着他躺回床上。
“你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红?”韩临之奇怪的看着叶南。
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就变的满脸通红。
韩临之突然想到什么,语气不善的问:“难道你还想圆房?”
“别多想,我这是喝酒喝的。”叶南解释,他都受伤了,她怎么可能会想那些事。
“就那么一小杯酒,你就能醉成这样?”韩临之半信半疑。
“嗯。”
叶南从小就酒量奇差,一喝就脸红头晕。
她检查了一下韩临之的伤口,确定没裂开后才离开。
回到外间,叶南躺在榻上醒酒。
此时外面还是宾朋满座,听着热闹的声音,叶南心下却十分宁静。
想着终于忙完成亲的这一堆事,她的安生日子应该就要来了。
果然,成完亲后,除了多一个人,叶家其它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就连韩临之也不用叶南管。
宁秋云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他的伤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叶南每天除了雕刻,有时还会出去找点木材。
她本来还想搬到隔壁空房间去住,免得雕刻影响韩临之休息,但宁秋云不同意。
她说俩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感情要培养,俩人已经成亲,就应该住在一起。
叶南想想也是,俩人若是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