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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我以前曾经做过医生,在加入反赌中心之前,我从未去过赌场,我真的不擅长赌博。”单肃清亮的眼让你完全无法找到一丝污垢。
伊甸问道:“那么你怎么会算牌?”
单肃低下头看着她,说道:“从很小的时候,在看见别人玩牌发牌的时候,就能够下意识的猜出下一张牌的点数。后来,才知道这是脑袋里面潜意识的在运算,并且传达给我的信息。”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赫拉也询问道:“为什么你有这样的能力却完全不去运用?”
“正因为拥有这样的能力才不能够轻易的去运用。”单肃的眼底像是藏着无底的夜空,他说:“我接触过太多像是艾尔米夫人这样因为赌博而改变生活甚至毁掉自己生命的人,这并不是可以自豪的东西,我更希望有朝一日,它能成为完全无用的东西。”
单肃的话让姆顿哀伤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和赫拉他们在一起的缘故,姆顿也渐渐忘记了曾经的痛苦,然而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上依旧还有人像他像过世的老辛普森一样受着赌博的迫害。
“真是个烂好人。”赫拉说道。
“好了,无论如何,马上就要到决赛了……单肃你能算牌对我们来说也是有很多好处的,只要我们三个人都能同时晋级到决胜局……”伊甸的眼神慢慢暗了下去,“赌立党就能倒台了。”
姆顿捏紧拳头说道:“我不能做什么,但是我会为各位加油的。”
赫拉微微一笑。
单肃点头。
……
稍作歇息了三天之后,紧接着决赛也就开始了,决赛分为两场,一场八人角逐,到时候依旧会在根据筹码数排名抽取前四位,进入最后的决胜局,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伊甸都要进入前四名。
这也算得上是伊甸和安格斯的第一次交锋。
伊甸赫拉单肃三人来的时候,其他参赛者也只到场了两位,安格斯和维克多这两位媒体的关注焦点都还没有出现。
她打量着整个赌场,观察着各个角度的摄像头以及媒体的摄像机集中出现的地方。
问伊甸这么做为什么?
伊甸和艾德里亚女士一样其实与其说是赌术出众还不如说那几乎可以逃过任何肉眼的千术厉害。
这种正式并且大规格的比赛,基本上不会有人敢出千,因为可以说在这个时段,几乎是全世界人都在注意着你一举一动,想要出千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艾德里亚女士不同,她正是因为利用了别人的胆小再加上自己出色的能力,才总是能在大赛中拿到第一名。
作为艾德里亚的女儿,伊甸也继承了她这一点,甚至可以说比她更加纯熟。洞察周围的环境,如何快速无形的让自己获得想要的东西,这都是最基本的。
大概用了十几分钟摸清楚了整个赌场,伊甸就听见外面的吵杂声。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可以做到光听那些人的声音就能判断来的人到底是安格斯还是维克多了,就好比是现在,传来的声音大多都是女性尖利的嗓音,并且不时传来疯狂的惊声,不需要多想——
维克多。
永远不忘的高调亮相,浑身上下充斥着我很帅我很有钱的气质,那张还算是英俊的脸蛋带着自信的笑容,宛如走秀一般的出场。
他自然而然的一屁股坐到了赫拉旁边的沙发上,摘下了自己鼻梁上的墨镜,对着赫拉动了动自己的眉毛,说道:“之前跟你说的事情想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赫拉挑眼。
维克多夸张的摆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你忘记了吗?我可是每天都在派人给你送花,你到底嫁不嫁给我?”
伊甸想,怪不得反赌中心前台,现在每一个人桌前都有一个装满鲜花的花瓶了。
“哦,我拒绝。”赫拉轻描淡写的回道。
“伊莉莎……”维克多咬牙到:“你可别后悔,想嫁给我的女人多着呢。”
赫拉转过身对着伊甸,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