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真的假的?”
“至少我从来没有赢过。”
听起来还真的挺玄乎。
而随后几局的结果,也正应验了旁观者所言,庄家取得了绝对的胜利,伊甸赢走了他手中百分之九十的筹码。
男人越发焦躁,烟头将烟灰缸填满,他不断的抖动着右腿,肥胖的脸颊满是油光,筹码的不断减少将他眼底的自信几乎磨尽,直到这一把的结果出来,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伊甸吼道:“真他·妈见鬼了!凭什么一直都是庄家在赢?你这个臭女表子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伊甸将筹码收走后,抬起头看着怒气冲冲的对方,惨白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说:“如果先生对我抱有疑惑,相信我,您可以打电话给监赌局去,我随时都可以接受调查。”
男人双手用力的拍在桌面上,没抽完的烟被震在地上,他看起来越发恼怒,他说:“我不需要去什么监赌局,我要你当众让我检查,你肯定有做什么手脚,要不然也不会一直都赢!”
伊甸不慌不忙的把玩着手中的牌,并没有一丝怒气的模样,反而难得朝着男人露出了一个笑容,她说:“当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请您先把您藏在香烟里的新型作弊器先拿出来。”
话音刚落,赌场一片哗然。
男人肥胖的脸一瞬间冲了血,他来不及细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的,转身打算逃跑。
却被鲁斯安和赌场里的几个大汉拦住。
鲁斯安朝着地面碎了一口,从男人身上掏出了香烟盒,找到了几乎和指甲盖差不多的作弊器,他捏了捏拳头,破烟嗓子喊道:“狗·娘·养·的,我就说怪不得了,原来是用了最新型的作弊器,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你他·妈是不想活了?”
一声嚎叫传来,不一会儿,人已经不知道被拉到哪里去了。
骚乱结束,赌场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就仿佛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
……
“伊甸,太神了你,这新型作弊器可是刚出来不久,你怎么看出来的?”刚刚在赌场里遇见的金发女荷官赫拉问道。
这个性感的女人是这个小镇上出了名的美人,高傲冷艳,然而此刻在面对伊甸的时候,眼底却堆满了崇拜。
伊甸已经换掉了制服,披上了自己的大衣。她总是喜欢穿深色的衣服,映得出她的肤色越发惨白,她理了理领头,说:“再完美的作弊器也需要操纵者,再厉害的操纵者也会有暴露的时候。”
新型的作弊器,伊甸确实没有了解过,因为价格昂贵加上货源稀少并不常见。
但这不妨碍她观察一个赌徒的行为。
从开局开始,男人手中的香烟就没有断过,然而每一次几乎在决胜的环节,他都会吸完一根烟并且重新从烟盒里面掏出新的一根,他会选择用接触过香烟的手来开牌,而开牌的时候一定是手要全部将牌覆盖。
当然,也许这只是他的个人习惯而已。
不过,当他第一次开牌将伊甸原本发给他的梅花3变成黑桃a时,她便知道对方在作弊。
可惜很不凑巧的是——
伊甸虽然是一个荷官,但她会一点千术。
和单纯依靠科技来出千不同,她是靠一双手。
赫拉忍不住赞叹道:“伊甸,你太厉害了,靠你的技术,不可能会输吧!”
伊甸将手插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视线飘远,她说:“这个世界肯定不会有从来没有输过的人。”
赫拉愣了愣,大概没想到伊甸会这么回答。
伊甸回过神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扯了扯自己苍白的唇角,对着赫拉说道:“先走一步了,到时间喂‘鼻涕虫’了。”
鼻涕虫是伊甸养的一只蓝猫,它曾是一只流浪猫。
每天定时蹲坐在伊甸家的窗户外,它的鼻头上常常挂着鼻水,皮毛也看起来毛躁没有光泽。
起初伊甸并没有收养它的想法,她选择视而不见。
可这只小东西几乎是每天都会光临她家。
尽管如此,伊甸却依旧不加理睬。
直到某一天,它没有同往常一样出现在这里。
伊甸像往常一样去扔垃圾,看见了躺在垃圾箱里奄奄一息的它,发黄的脓水从它黝黑的鼻头流出来,皮毛肮脏不堪,离死不远了吧。
她的心像是被突然揪住了一样。
等到回过神来,她已经抱着它来到了宠物医院。
再不久,她的家里就多了一个窝。
伊甸同往常一样,走进了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份快餐,顺便又买了一大包的猫粮。
结完帐,她紧了紧大衣,提着袋子走了出去。
恰逢有人正要进来,便帮她开了门。
是一个男人,很高的个头,背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