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董芸芸与何亦韦一早就来了家里,六婶在煮面,我就让她多煮了两碗。
吃完后,三大一小就去了商场,本来只想让他俩尽尽心意,熟料他俩几乎快把商场搬空了,甚至把衣服从100码买到了150码。
“你们太夸张了,够了,100的挑两件就可以了,买那么多穿不完。”
“没事,孩子长得快,买大点,长大也能穿。”
“放上几年衣服都旧了。”
“不会,你家那么大,收纳衣服的地方多的是。”
劝不了董芸芸,我只能朝何亦韦下手:“你快拦着芸
芸,真的不用买那么多。”
何亦韦更是气淡神闲:“没事,她高兴就好,让她买吧,这次去美国,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也是有此考量,才会大买出手。”
“可她家人都在国内,以后总会回来的。”
“肯定会回来,只是我父母身体不太好,归期未定。”
说话间,董芸芸已经让导购下单了,我也不好再多说,打算在他们结婚时,送份大礼了。
又过了几天,他俩启程了,原本打算送他们去机场的,但听说江岷川也会去,我就没去。
为此,又被董芸芸担心了一番,说我还未
放下,我解释说只是想避免见面,毕竟这一次,我们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董芸芸表示理解,但我其实是介意江岷川疏远冷落安安的事情的,这一个多月里,他从未来见过安安。
他太狠心,狠心得令我冷心。
可两个多小时后,收到了董芸芸的微信,她说江岷川没来送他们,好像临时有什么急事,早知道就让我来了。
我给她发了个微笑,说等回来,我会去接他们。
又闲聊了几句,登机后她关了机,结束了聊天。
我睡了个长长的午觉,睡梦里梦到了江岷川,没有具体内容,只是梦
里的我对自己说,和江岷川共同的朋友出国了,没了这层链接,以后我们见面的可能性只会更小。
真好!
梦里的我笑了,可笑醒的我脸上却湿了。
我揉了把眼睛,一个月了,是该和过去的人和事道别了。
我必须活得很好,不属于任何人,我不想做个因被人抛弃,就自暴自弃的人。
我得上班去了。
上班前,我约了梅兰兰吃饭,电话里她说如果我是要说辞职的事,那就免了。
“没,我打算继续上班的。”
“那就好,定了饭店吗?”
“没呢,想问问你想吃什么
再定。”
“那来我家吧,晚上难得没应酬,我打算下厨,天天在外面吃,都有些吃腻了。”
“好啊,那我早点来给你打下手。”
“你可以早点来玩,打下手的人已经有了。”
“那我来方便吗?”
“方便的,来的人你也认识,都是朋友,人多热闹,到时吃完饭还能玩几局麻将。”
“熟人”二字让我想到了贺林生,想到梅兰兰之前撮合我俩,而贺林生又对我有好感的事,我有些打退堂鼓了,担心又是场撮合局。
但人是我邀请的,临时不去他们难免多想,到底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