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大好,但我还是尽量打起精神,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以积极乐观的一面应对工作和家人,而心底,却在偷偷计算江岷川有多久没有联系我了。
周一没有,周二也没有,周三、周四同样如此,在我不再抱希望的周五,他却在我临近下班的时间给我发来短信,说在楼下等我。
我心里多少有些生气,便回复我在外出外勤,不回公司了。
“那把你所在的位置给我,我去接你。”
“不用,距家很近,我直接回去了,你不用过来。”
这次他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回复过来:“那我去家里找你。”
原本
已经做好了让他见安安的准备,但经过这些天的疏远,我的心再度动摇了,再不确定他有与我们共度此生的信念前,还是别让他与安安相认的好。
于是我直接给他打了电话过去,让他在原处等我,我马上下去。
挂断电话,我拎着包想去卫生间补妆,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
女为悦己者容,他都让我不高兴了,我又何必上赶着打扮,说不定他是来和我说分手的呢。
这样想着,我重新做了回去,又打开电脑检查了几份合同,直到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才磨磨唧唧地关闭电脑下楼。
江岷川的车停在正对大门的车位,我
一出去就看到他了,我走到车边时敲了敲车窗,他抬头看到是我时笑了下,想下车帮我开车门,我直接拉开门坐了进去。
“不好意思,临时有份合同要改,耽误了些时间。”
“没事,再久我也能等。”
我从鼻腔里挤出抹笑:“你当然不敢抱怨,毕竟你已经五天没联系我了。”
他有些窘迫,脸上的笑僵在脸上:“我最近有点忙……”
我不想听他虚伪的辩解,直接打断他:“能理解,因为我也很忙,所以也没联系你。”
他似乎察觉到我在生闷气,看了我几眼后转移话题:“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
不用了吧,平日应酬多,总是在外解决,难得有时间,不如回去陪陪孩子。”
我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拉着,我想,如果他说他也去,那我就把他上周日骗我的事翻篇,不提及也不暗自生气。
可他没有,他只说:“那我送你回去。”
他说着就要启动车子,我一把拽住车门:“不用了,让我下车。”
他侧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他这幅无辜的样子,让窝在我心头的火,一下子就憋不住了。但在公司门口吵架,很可能被同事看到,沦为他人谈资,我忍着开门下车的冲动,绑上安全带:“去你家方便吗?”
“方便,不过最近我都在公司吃的饭,家里没吃的。”
现在吃饭与否根本不是重点,我只是想换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与他把话说开,所以我没说话,只比了个让他开车的手势。
起初,他找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与我交谈,换来我不冷不热的回应后,他总算放弃了,一路沉默到了他家。
他走在前面打开门,我尾随在后,进屋换鞋时我注意到鞋柜里有一双粉红色的毛拖鞋,尺寸偏大,一看就不是我的。
我又去了趟洗手间,收纳柜上多了把淡黄色的刷牙,还有一瓶女士洗面奶,而我之前留在这里的洗漱用品,已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