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搬家公司的人准时来敲门,原本还担心他们吧把东西弄坏,但这种顾虑显然是多余了。
他们有很齐全的设备,打包手法也很专业,甚至于对所有物品都拍照留证,若有丢失或损坏,都会翻倍赔偿。
中午十分,搬家公司的员工自己把东西搬进了四合院,并按我的要求归置好了,安安兴奋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时而又在房间跑来跑去。
看来,小孩虽小,但也像大人一样,喜欢更大更宽敞的房子。
他玩着玩着,又提起了养狗的事,我说今天太累了,明天再去看。
安安有时候听不进道理,有时又特别懂事,听到我累了立马捏起小拳头帮我捶背,还让我去床上睡个午觉,说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要一起睡吗?”
他看向玩具房,意思很明显,他想去玩玩具。
孩子的快乐也就那么几年,等到上幼儿园,就要学会遵守规矩和规则,到点就得睡觉吃饭,过点再困再饿也得忍着。
想到这里,我没有强制他午睡,一天不睡又不会怎样,但逼迫他睡则会让他伤心难过,而玩玩具也能让他的快乐翻倍。
但我其实也睡不着,进几年为了生计,我
尽可能把更多的时间拿来工作,下午江岷川要去医院复查,虽然他让我在家休息,但我还是打算偷偷过去陪他,给他个惊喜的同时,顺便探望何亦韦。
看着安安进玩具房后,我让六婶看着他会,然后拿着包出门了。
“你几点回来?”六婶追出来。
“还不确定,怎么啦?”
“今晚早点回来吃饭。”
我想了想:“今天搬家你也累了,就别煮晚饭了,晚上点外卖或者去外面吃就可以了。”
“那不行,搬家当天在家做饭吃,这是我们老家的风俗,这样对各方各面都好。”
“这样吗?那行吧,你对附近还不熟悉,晚上我带菜回来。”
我打了出租车去了医院,在外科询问江岷川有没有来复查,结果被护士告知江岷川没有预约。
我心咯噔一下。
难道他今天没有来复查,而是去做其他事情了?
比如,他是去复查精神科了?
我从外科走出来,掏出手机想给江岷川打电话询问,结果就看到楼下大厅的人群里,有个特别像江岷川的人,正在西药房门口排队买药?
我挂断电话,坐电梯跑下去,而他已经拿完药往外走了,确认了确实
是江岷川后,我追了上去:“江岷川。”
他似乎被吓到了,立马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药往口袋里揣:“你怎么来了?”
“想陪你复查,顺便去看看何亦韦。”我指指他的口袋,“不过我刚才去外科问过了,他们说你没有外科的预约,你看的是什么科,看样子还开了药?”
他看着我脸蛋的眼神有些漂移:“我没看外科,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看了,我看的是肝脏科。”
我哦了声:“是例行复查吗?”
他点了下头,我朝他伸出手:“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