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诊输液室人满为患,江岷川的声音不小不大,正好被坐在旁边的小情侣听到了。
见他们偷瞄着我们捂着嘴笑,我老脸一红,在江岷川胳膊上拧了下:“你小点声,注意场合。”
“怕什么,和我在一起很丢人?”
“当然不是。”
“那就没什么介意的,我恨不得把我们重新在一起的事昭告天下,让那些围着你转的臭苍蝇识趣地离你远些。”
“什么苍蝇?”
“装傻!”
“我真不知道,你说清楚点。”
“你的追求者,比如贺林生那一类的人,
都统称为苍蝇,还是绿头的。”
我瞪他:“苍蝇专叮烂虾臭肉,你把他们比作苍蝇,那我成了什么。”
“呸呸,”他往自己的脸上呼了下,“是我比喻不当,我是意思是,我不喜欢居心不良的男人围着你,你得尽快找个机会公布我的存在,让他们知难而退。”
“你想多了,贺林生没有缠着我,我们只是有业务往来的朋友。”
“朋友?”他不屑一笑,“男女间压根没有纯友谊,他不过是打着朋友的名号来接近你罢了。”
“这话太极端了,那我们当初做朋友,也是另怀心思
的接近?”
“可以这样说,换言之,也是不想失去你,才退而求其次,而且你不能凡事都拿我和他们比,我和他们不一样。”
我挑挑眉:“哪儿不一样?”
“我是真心爱你。”
江岷川总是不分场合地说一些甜言蜜语,我心里灌上蜜的同时,精神上又特别有负担,我捂着半张脸:“你能不能含蓄一点?”
他双目深邃地看着我:“我已经很克制了,如果不克制,我早把你搂进怀里狠狠地亲吻了。”
旁边的情侣又是一阵嗤笑,我也放弃劝说了,在江岷川又说出什么惊世
骇俗的话之前逃到过道上,直到收到他三申五令会管住嘴巴的承诺后才进去。
……
江岷川在医院打了五天的门诊,换了三次药,最后一天输液时还拆了线,医生说伤口恢复的不错,开了祛疤膏让一日三次的涂抹,半个月后再来复诊。
期间,我请了年假寸步不离的照顾他,对六婶和安安则谎称出差。
其实在和江岷川坦诚相见的那一晚,我就想坦白安安的存在了,只是考虑到刚复合,这事对他会是太大的冲击,也会是种负担,就决定暂时不说;加之安安正是调皮的年纪,他又很期
待有一个爸爸,如果让他们父子见面,保不齐安安会在江岷川身上乱蹦乱跳,一不小心弄到伤口就不好了,所以我就瞒了下来。
这天拆完线从医院回来,我把江岷川送到家里,就去楼下买菜,结果在超市挑东西时突然有人叫我:“齐韵,你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买菜?”
我回头,是贺林生,便冲他笑笑:“你怎么也来这么远的地方?”
“我就这附近,最近刚搬来的。”
“是吗?那也太巧了。”
他笑了笑:“你还没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