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何亦韦摇头:“是这段关系让我们都累了,就算咬牙坚持,也会有绷不住分开的时候。与其折磨到满目疮痍再离开,不如留点余地,就像现在这样重逢了,还能做朋友。”
何亦韦长舒了口气儿:“我也觉得你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但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还是会内疚,担心是我坏了你们的姻缘。”
“没有的事,所以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瞥了眼厕所的方向,见董芸芸还没回来,就连忙问了句,“对了,他现在的病情怎么样?痊愈了吗?”
“我不清楚
,他很避讳谈这方面的问题,又擅长遮掩情绪,所以我真不知道。”
我还想说点什么,董芸芸就出来了,关于江岷川的话题便就此打住了。
何亦韦是开了车来的,他们提议先送我回去,我说不用却被董芸芸掐了下胳膊:“都是朋友,你再这么见外,是不是连朋友都不想做了!”
“不是见外,是怕麻烦你们,我住得偏僻,一来一去的肯定耽误你们休息,影响明天的工作效率。”
“不存在的,年轻人少睡点也不碍事。”
何亦韦开车,我和董芸芸坐在后面,两人轮
番问我一些问题,比如我现在在哪儿工作,住在哪儿,有没有交到朋友,尤其是男性朋友。
说白了,两人就是想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也模棱两可的答:“认识了一些新同事,朋友的话勉强交了几个,但交情并不深。毕竟人越大,就越难交心。”
董芸芸说:“那没事的时候多和我们约约,没有新朋友的情况下,总得维系好旧友谊。”
“我也想,就怕我这个灯泡太亮,影响到你们的甜蜜约会。”
“那不存在的,”董芸芸霸气侧漏地说,“在我心里,友情和爱情同
样重要。”
何亦韦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有些委屈巴巴地说:“可我在心里,你最重要。”
董芸芸立马做了个娇羞的动作:“其实我也是,我说那番话是骗齐韵的。”
我故作生气地瞪了眼董芸芸:“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能能能,”她又立马勾住我的胳膊,“其实你最重要,我是哄何亦韦高兴的,毕竟友谊长存,爱情转瞬即逝。”
其实我知道,董芸芸是故意说这些话活跃气氛的,她那么纯粹可爱,说明她在这段感情里很幸福。
而不管是爱情还是友
情,其实都同样重要。
爱情如精神食粮,让我们不饮水也不渴,不吃饭也不饿;爱情则像冬日的羽绒服,夏日的电风扇,能在我们有需要的时候,及时送上温暖。
到楼下后,我以时间太晚会打扰到室友为由,没请他们去家里,目送他们离开后我才上楼。
安安还没睡,一听到我开门就冲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个新玩具。
“这是哪来的?奶奶买给你的吗?”我抱起安安,我称呼包为六婶,安安则叫她奶奶。
安安摇摇头,说了句“叔叔”。
“叔叔?哪位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