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埋怨江岷川,是以为他知道安安的存在,却拒不履责。后来知道是场误解,那些埋怨也就尽数全消了。
现在双方都放平了姿态,剑拔弩张的我们,自然而然的,冰释前嫌的做回朋友。
吃好出门,我们抢着买单,我说这是我组的局,理应我买,他说男士在买单上有优先权,和他抢就是不把他当男人。
这都上升到性别攻击的程度了,我自然不能再抢,顺势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他。
站在店门口,将走不走之际,他问:“你怎么来的?”
“坐地铁。”
“那怎么回去?
贺林生来接吗?”
话题绕到贺林生身上时,我总会不自在,现在说好了做朋友,我想把我与贺林生只是演了场戏的事告诉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说:“贺林生也忙,你也做销售上下班时间也不固定还是有车方便一些。我车库里有两辆闲置的,不如你去挑一辆吧,车子长期不动更容易坏,就当把我溜车了。”
“不用了,我习惯了坐地铁,觉得挺好的,开车还容易堵车,想不迟到还得更早的出门。”
他还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走到一旁,对方说了什么后,他说
了句“马上回来”就挂了电话,然后又朝我走过来:“餐厅那边有客人闹事,我得过去一趟。”
“你赶紧去吧。”
“那你……”
我知道他说什么,为了不让他担心,索性说:“他会来接我的。”
“成吧,我暂时不和何亦韦他们透露见过你的事,你尽快找机会见见他们。”
“知道了。”
餐厅离念韵很近,江岷川没开车,是步行来的,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后,我也转身往地铁站走。
上了地铁,我掏出手机登陆之前的微信,看到董芸芸前些日子又给我发了信息,她说
“齐韵,你真的太不够意思了,我把你当好友珍惜,你把我视如云烟随意抛弃”。
责怪意味甚浓,但我没有生气,反而很感动。
她确实把我当成朋友,才会隔三差五给我发信息,失去父母双亲的我,已经没多少人会时刻惦念我了,董芸芸算一个。
我怀着愧疚之心组织着语言回复她:“芸芸,我在,只是很久没用这个账号。抱歉,这个周末方便的话我们见一面吧,我给你赔罪道歉。”
文字太生硬,我又发了几个卖萌求原谅的图片过去,几秒后她直接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我挂断后说在地铁上,晚点回给她。
出了地铁站我给她打过去,她很快就接了起来,却故意把摄像头调为后置的,不给我看她的脸:“哟,还真是好久不见的齐韵齐小姐啊,你个大忙人怎么突然舍得联系我了?”
我笑:“你骂我吧,怎么骂都行,只要你能解气。”
她默了默:“在你等打过来的时间里,我确实想了很多骂你的台词,可你这样以退为进,我却突然骂不出口了。”
她说着把摄像头转过来:“你说你这人把我当什么了?你和江岷川分手,干嘛要和我也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