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说点什么的,可我张张嘴吧,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真是个扫把星”,似曾耳熟的一句话,好像周琼也曾对我说过。
那时江岷川深陷淤泥,周琼说这一切都是拜我所赐,是我把天之骄子的他,搞得一身污浊。
后来我如她期望那般,与江岷川离了婚断了联系,他果真慢慢爬了起来,时隔两年就以空降外企总经理的身份,重新进入我的视线。
回想一下,没有我的时候,江岷川确实有着不错的事业前景,而遇到我,事业和运势都会走下坡,毕竟他经手的念韵餐厅
,也面临着入不敷出的窘境。
虽然我没有逼着吴洛依与姚浩远交往,但如果我没与江岷川纠缠,姚浩远就不会因为我而盯上吴洛依,她也不用遭遇如今的事。
万事有果必有因,我没亲手害过谁,可许多事还是不以我的意志力为转移,我无法独善其身。
吴洛依在气头上,见我不说话,气愤地推了我一把:“被我说中了,百口莫辩就装傻充愣了?”
宫缩越发强烈,我想说点什么,但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拧紧眉头紧靠着墙。吴洛依被我这幅样子吓到了,连续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了?你可别碰瓷啊,是你自己引产导致的,可别赖我头上。”
我提着一口气摆摆手:“我没事,缓缓就好,你去看医生吧。”
她可能真怕我赖上她,立马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定在据我一米远的位置:“你这算报应了,我的报应是我识人不淑,你的报应是咎由自取。齐韵,像你这种仇家太多的人,根本不适合交朋友,因为当你朋友的人,都会因你被拖累,我真为以后结识你的人担忧!”
我没有说话,撑着墙看着她进了办公室,才扶着墙边的扶手慢
慢挪动着,找了个椅子坐下。
大概10多分钟后,宫缩才慢慢弱了下去,等腹部彻底不硬不疼后,我叫了俩网约车来医院门口接我。
回去的路上,我捏紧了住院单,仅有的犹豫在遇见吴洛依后都消散了。
我确实应该和江岷川、和现在的一切做个了断。在一起是互相折磨,不如放开手各自生活,离开我,江岷川会很快走出抑郁的状态,拥抱光明的未来的。
我当过单亲妈妈,即使是短暂的一阵子,也知道单亲妈妈的不易,但我还是决定这样做了。
留着孩子,江岷川是
不会和我分开的,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让彼此都痛苦,让孩子都生活在压抑的氛围里。
可真不要孩子,我又不舍得,毕竟他是我们期待已久的,就当是江岷川送给我的礼物吧,我会竭尽全力把这份礼物,养成对社会有用的人。
靠着车窗望着快速倒退的景物,我想起离婚复合后,我们曾许诺要坦诚相待,不准有谎言。可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上加难,在这个复杂的社会,撒谎很多时候都成了自保和保护别人的必备手段了。
所以不必愧疚,毕竟有的谎言,能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