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买凶杀人一案,不仅给恒泰带来负面影响,连同江岷川都被起底,导致念韵的生意一落千丈。
当然,这些我最初是不知情的,是无意间听到江岷川的电话内容,盘问之下他才说了实话,说最糟时上座率只有百分之十左右,但最近随着退出新品、优惠活动及影响力的减低,情况已经改善不少。
我怕他压力太大,便安慰他说不用心急,稳打稳扎的干,总会好起来的,他自信满满地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反过来让我安心养胎,钱他会赚,家他会养。
我前半生秉着“自力更生”的格言,一直在为生活奔波,许是江岷川值
得依靠,许是孩子来之不易,许是上了年纪相比事业更渴望温暖和睦的家庭,我的事业心确实没二十多岁时强了,有了他的许诺,我安心的当着咸鱼,掰着手指算与宝宝见面的日子,而江岷川也承诺会在稳定住念韵后,带我回老家领证。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江岷川说餐厅已经步入正轨,下周能抽出三天的时间回老家临市领证。我合计着时间充裕,领证前还能带他去看看父母和女儿,也算征得他们的同意后再领证了。
回去前江岷川担心我的身体状况,用轮椅推着我去医院做了次产检,医生看过b超和血尿常规的检查结果
后,说可以去外地,但一定不能累到,得多躺,少坐少站。
原本打算坐飞机的,但江岷川太过谨慎,觉得飞机起飞降落都过于颠簸,加之最近气候不大好,常遇雷电天气,所以他选择了高铁的商务座,座位可以放平,让我能平躺休息,虽然旅程时间变长了,但舒适度提高了。
我觉得他有些担忧过度了,但这也是他的心意,加之多小心些也没坏处,也就依了他。
京都在我国北端,临市靠南,八个多小时的车程,江岷川在侧伺候着我吃喝,吃饱喝足后他拿出毯子让我睡会儿。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觉有人在叫我
,我睁开眼就看到江岷川凑近的放大的脸:“醒醒,十分钟后我们下车。”
我人是懵的:“那么快就到了?我感觉我没睡多久啊!”
“没到,临时出了点事,我们转车先去趟苏州。”
听到这儿我才彻底醒过来,意识到可能是他家里,或者他家里的公司出了事,我借着他的搀扶坐了起来,顺着他的脸看过去,盯着他的眼睛:“出什么事了?”
他看了我一眼:“先下车,车只停靠五分钟。”
他说着蹲下身从座椅下拿出鞋子帮我穿上,随后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我往出口走。
停靠地是个旅游城市,下车的人还挺多,
我们排在队伍中间慢慢挪动,等车到站停靠后随着人流下了车。
江岷川已经订好了去苏州的高铁票,绕了一圈检票上车找到座位后,他语带歉然地说:“事出突然,只订到二等座,得委屈你一下了。”
“不会,也就个多小时的路程,不过到底除了什么事?”
我能看出来他的兴致一直不高,听到我这样问他的眉头很深的皱了下,喉结也快速滚动了几下,嘴巴张了张,可却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一般难以启齿。
在我以为他不打算说而打算放弃追问时,他却突然说:“周琼自杀了,情况很糟,她提出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