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朋友,说这话就见外了,千万别多想,身子和宝宝要紧,这边有我盯着,有进展我会告诉你。”
“好。”
虽有何亦韦帮忙,但心还是沉静不下来。打完保胎针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我折回外科询问周琼的情况,以为只是磕到脑袋引发的短暂性昏迷,却被医生告知进了手术室,目前还在手术中。
我耳朵“嗡”的一声,耳鸣起来,几十秒后才平复下来:“为什么要动手术?”
“她不是我的病人,具体我不清楚,听说好像是脑部有淤血压到了视网膜的神经,得开颅清理淤
血,不然会出现失明、脑瘫、植物人之类的可能。”
一个比一个严重的病名词汇,令我完全傻眼了,去到手术室,看到江岷川和江树海都靠在手术室对面的墙上等待着。
我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走到江岷川身边陪他站着。可站了一会儿,腹部又隐隐抽痛起来,我下意识的用手捧着小腹,想让不适感尽快过去,但疼痛一直在加剧,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我终究没忍住,发出一声低吟。
江岷川总算给了我一个眼神:“怎么了?”
“没什么,肚子不大
舒服。”
“大姨妈来了?”
周琼果真没把我怀孕的事告诉他,眼下更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见我点头,他眉头一皱:“那就回去休息,不用在这儿逞强。”
“可我……”
“如果是想解释,那不用,只要我妈能平安无事,那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毕竟我家欠了你。一仇还一仇,也算扯平了。”
我家……
多么讽刺的词。
他已经和他的家人扭成了一根线,站到了我的对立面。
心里有些悲凉,我咬咬唇:“我以为你很了解我,很信任我,可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就认定是我推了她。那如果她有个好歹,你是不是要和我彻底决裂?”
他又看了我一眼,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几度都欲言又止,随即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电梯口:“你在车库叫我时,我刚回头看到你们,下一秒就亲眼看到你推了我妈,而她也确实摔到脑袋出了血,当时一着急就对你说了过分的话。后来我冷静下来后也想过这里面可能有误会,也许是她踩空了,也许是你不小心碰到了她,但眼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快点好起来。所以我目前不想纠结在这件事上,你身体不
舒服就回去休息,不用在这儿陪着,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我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忍住了。
算了,他对我有了怀疑,那我说再多也没用的。倒不如回家找保安调取监控,也许某个监控恰好拍到了周琼抓住我的手往后倒的画面,那所有怀疑自然不攻而破。
我进了电梯回了家,到车上后口服了保胎药物,回到小区第一件事就是去保安室。
说明始末后,我总算找到了今早的监控。
不幸的是一共三个摄像头,竟然都没拍到周琼拉住我的手推向她的画面,拍到的都是我推她摔下楼梯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