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脑袋里涌上了许多复杂的想法。
但我酝酿在心底,面上还算镇定自若,我甚至还很温柔地笑了笑:“老公,蚊子盯上你,只会吸你的血再留下个大包,而不会在你皮肤上留下嘴唇印。”
江岷川大概没想到我会揭开创可贴,短暂的慌张后,索性放下菜刀双手举过头顶:“我错了,我坦白,这确实是唇印,是赵宁宁趁我不备留下的。会骗你,会掩盖,是怕你生气。”
我瞄了他几眼:“其他地方还有吗?”
“没,绝对没了,就这处。”
我啧啧几声,连连摇头:“你脏了,最近这段时间就睡客厅吧。”
他张张嘴想辩驳,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说实话,这个插曲实在太扫兴了,但我不至于拿这种事与他撒气,只能在心里默默接受和化解,想着赵宁宁是病人,和病人争风吃醋就太
幼稚了。
菜上桌后,江岷川一直殷勤地给我夹菜剥虾,可我闻到虾味儿胃里就一阵难受,便连人带椅的后退几步,让他赶紧拿走。
他愣了下,眼底失落:“你因为生气,连我剥的虾都嫌弃了?”
“没,真没,可能是胃不舒服,最近吃得稍多一点就难受。”
他闻言,眼睛慢慢长大,半响从嘴边憋出一句:“该……该不会是有了吧?”
“有什么?”反应过来后我就笑了,“怎么可能,我亲戚刚走20多天,何况我们一直有做措施。”
“可做了措施也无法保证百分百的安全。”
“真不是,真怀孕的话,我肯定有感觉。何况我可能是内分泌出了问题,量不是很多。”
他听了这话,竟然还有些失望,似乎很期待孩子的到来。但很快又调整了情绪:“可能是应酬太多、睡眠不足导致的,
等我打听打听,找个靠谱的中医给你调理一下。”
“好。”
饭后洗澡,江岷川洗好后一直在卧室里晃荡,我看出他想和我睡又怕我赶走他。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令我气全消了。
我不能和赵宁宁生气,也就更不能与他置气了,毕竟他才是无辜的。
我往床里挪了挪,拍拍空位:“关灯吧,昨天就没休息好,今天好好补个觉。”
他听了这话立马连呼带跳的蹦上床,关了灯后把我埋进被窝,继续昨晚被打断的事。
许是为了讨好我,今晚的他特别温柔,也特别持久,当一切归为沉寂我们相拥而眠时,我说:“唇印的事就此翻篇,但以后得尽量避免。”
“我知道,谢谢老婆的宽宏大量。”
我往他胸膛挤了挤:“谁让我爱你呢。”
果然还是抱着比较好睡,一夜无梦到天亮,第二天在
公司碰到何亦韦,他问我头还疼不疼。
“你的药还挺用的,吃了一次就好了。”
“也不看看是谁的眼光,有需要随时找我拿。”
我摆摆手:“这种事,还是没需要的好。”
心情好,上班时间过得快,办事效率也高,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临下班前江岷川给我来过电话,说有几位苏州的朋友来京都出差,来他店里捧场,他得陪一下,会晚些回家,还问我要不要过去。
“是很熟的朋友吗?”
“嗯,高中同学。”
“那行,我过来。”
“慢点开。”
打卡下班,进电梯前手机又响了,以为是江岷川话没说完,我直接接了起来:“还有事要交代?”
电话那端愣了下:“是我,姚浩远,你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吗?”
我赶紧看了眼屏幕,还真是姚浩远的电话:“不好意思啊,刚和朋
友打完电话,以为又是他打来的。方便的,你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公司楼下,方便当面聊聊吗?”
这都找到公司了,不方便也得挪出时间,十分钟后,我们在公司附近的茶餐厅找了位置坐下。
随便点了两份点心、饮料,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让他有话直说,我待会还有事要去办。
他点点头:“那我就真的直说了,我知道你对我半夜把江总叫去医院陪宁宁的事有意见,对宁宁情绪失控亲了江总的行为也不满。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有怨言,有怒火,那你就朝我撒气好了。我也希望你看在宁宁是位病人、且有好转迹象的情分上,别阻止江总去看她。”
我听得一头雾水:“谁说我阻止了?”
“不是你吗?可今早江总打给我,说以后会减少去医院的次数和时间,这不是你指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