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梅兰兰回家的路上,她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到家时医生已经提着医药箱等在门口了。
她让保姆给我准备点心和饮料,便和医生坐电梯去了二楼。
看着这栋占地几百平、装修奢华的三层高别墅,我实在想不通梅兰兰挨打却不敢反抗的原因,难道说她为了过上优渥的生活,就得承受男人狂风暴雨般的残虐?
可她的工作也不差,薪资肯定也不低,离开男人也能过上不错的日子啊!
想着这些时保姆端来黑森林蛋糕和鲜榨橙汁,我尝了几口就被过道墙上的照片墙吸引。
上面挂着几十幅照片,大多是一个小女孩的单人
照,偶尔会有几张小女孩和梅兰兰的贴脸照,从亲密度判断应该是母女。
奇怪的是,这个家里没有小女孩的任何用品,也不见男人的痕迹,倒像是独居。
这时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家庭医生,我瞄了眼她手里的医药箱:“处理好了吗?”
“嗯。”
“需要上医院吗?”
家庭医生摇摇头:“都是软组织挫伤和拉伤,听说你脑袋被撞了,去沙发上坐下吧,我帮你处理下。”
我揉揉额头:“不碍事,只是撞到了额头,已经不疼了。”
“没有头晕恶心的症状吗?”
“没有。”
“成,那我先走了。”
在
厨房忙活的保姆听到动静出来送家庭医生,我想梅兰兰应该不会下楼了,也准备告辞,梅兰兰就站在二楼的扶手旁叫我:“哎,上来坐会儿吧,可以搭电梯。”
二楼也有个小客厅,梅兰兰缩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烟,用力的吸了口,看见我后拿起旁边的烟盒晃了晃:“会吗?”
“不会。”
“那肚子饿了吧,我让保姆给你煮宵夜,有没有想吃的,比如馄饨、燕窝、牛排之类的。”
“谢谢,不过我真不饿,不要忙活了。”
她笑着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会在那附近?”
“我前几天刚去附近的健身房办
了会员卡,今晚去里面锻炼了下了,出来就撞见了。”
我真怕她识破我故意接近她的意图,以她现在的状态来说,肯定很反感这种做法,好在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叫什么名字?”
“齐韵。”
“好听,不像我的名字,‘梅兰兰’,很俗。”
“一点都不俗,梅花是十大名花之首,与兰花、竹子、菊花并称为四君子。你这名字一下子就占了两样,而你也人如其名一般,把它们的高洁、坚强、谦虚的品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梅兰兰笑了下:“这话说得好听,可和今晚上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怎么感觉有点讽刺
的意思。”
“没有的梅总,我相信你肯定是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息事宁人。但你很痛都没叫出声,这不是坚强又是什么。”
她听后慢慢笑了下:“我开玩笑的,叫我梅姐就好,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懂的倒挺多。”
“也不小了,30出头,奔四的年纪。”
她细细打量了我几眼:“还真看不出来,不过你挺投我的眼缘的,总想把压在心里的事一吐为快。打我的那个人,其实是我前夫,我们已经离婚十多年了。”
我皱皱眉:“都离婚了,那更应该报警啊。”
她摇摇头:“是得报,不过现在不行,我女儿还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