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人们总会渴望相守一辈子,也自认能做到。
那夜的我们也一样。
可我们常常忘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许多事是难以预料的,总会在我们期待一马平川时,给我们当头一喝。
那夜倾诉,令江岷川心无旁骛地抱住了我,我们在厨房灶台做了一次,后来又转战到客厅沙发、主卧卫生间……
回到床上时电闪雷鸣起来,很快下起了夏天的第一场大暴雨,轰隆的雷鸣和淅沥沥的雨声令我们又来了一次,有着这声音的掩护,我们也没有顾虑的尽情掩饰。
直到天光大白才彻底平息下来,他侧身看着我,用纸巾帮我擦拭额头的汗液:“感觉如何?累吗?”
“还好,你呢?”
他笑了下:“我也很好,以后我们不问过往,不念过去,你一辈子只能睡在我身旁。”
我觉得他真的很傻,用发软的脚踹了他一下:“傻子。”
因为太过疲累,他没去上班,我也没起来做饭,两人抱在一起睡得昏天暗地。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激烈的踹门声和手机铃声轰炸而醒,我刚睁开眼就看到江岷川掐断手机要下床,忙问他:“是谁?”
“不用管,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他迅速穿上衣服出去了,打开大门后隐约听到江树海的声音,但随着关上的门很快归为沉寂。
江岷川说他爸在兄弟俩人中更喜欢他,但他爸之前找过我,从
话语中能听出来他为了家庭和睦,或者说为了家族荣誉,想劝江岷川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饶周渝川一马。
昨天确定了开庭日期,他今天就找上门,估计也是为这事。
想到这儿我也没了睡意,穿好衣服来到门口,贴在门口听了会儿没有声音,就打开门出去找了一圈。
后来在小区楼下看到他们俩,江树海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在江岷川摇头后,他就劈头盖脸的往江岷川脑袋上打了几拳。
江岷川被他摔得连连后退几步,我冲出去从身后扶住他,看到他鼻子在流血,又气又恼地看向江树海:“有事可以好好说,怎么能动手呢!”
江树海冷笑一声:“打的就是这个不
孝子,这么多年辛苦栽培他,却不想喂了个白眼狼,为了独吞公司,竟要亲手把他弟送进监狱!”
江岷川捂着脸不想说话,我只能替他解释:“不是这样的,周渝川走到今天全赖他自己……”
“他是做了点错事,但他已经承诺悔改,且在我把关系疏通得差不多,眼看他就快能出来的时候,你却又收买人提供了新证据……”
我看向江岷川,小声问:“什么新证据?”
“戴娇倩。”
我有些愕然:“难道她也被……”
他点点头打断我,对江树海说:“爸,你确实教会了我很多,但自小对渝川不管不顾的也是你。如今他闯了大祸才想履行父亲的责任,无非是怕他让你
蒙羞、有损恒泰名声罢了。可现在已经晚了,就算我不告他,法律也不会放过他,毕竟他犯了太多罪。你与其给我施压,不如找几个靠谱的律师,争取把刑期缩短一些。至于恒泰,等找到合适的经理人,我会退出还给你的。”
他说完拉着我上楼,进门前我回头看了眼,发现威风凛凛的江树海,突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虚弱地靠在车上。
于心不忍,进电梯前我拽了拽江岷川的袖子:“你爸的状态很差,你还是心平气和的和他谈谈吧。”
“之前试过了的,但他冥顽不灵油盐不进。这件事搁谁心里都不好受,只能靠他自己消化想通了。”
我抿抿唇:“那戴娇倩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