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不是,但如果让江岷川这样认为,能让离婚顺利提上日程,那何乐而不为。
因而我顺着他的话说:“单身过一辈子总是寂寞的,如果遇到合适的缘分,我想我不会拒绝。”
他说:“再生个孩子,组建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我耸耸肩:“四口之家更热闹。”
我说完这句话他就笑了一下,可眼里却透着抹寒意,刚想说什么,就有其他人来车库取车,他哑着嗓子让我先上车。
车内的密闭空间,让我没有安全感,我摇摇头:“不了,你让律师拟好协议,我不贪图你任何财
产,净身出户即可。”
我说完就要走,可没走几步就被他连拖带拽的往车里拖。我拜托不了,只能言语威胁:“再不松手我叫了!”
“你叫啊,反正我的老婆都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怕丢脸的!”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令我顾忌起来。
是我辜负了他,他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我需要给他点消化的时间,就算最后不能好聚好散,也不能闹得人尽皆知、沦为笑柄。
于是我没再反抗,如他所愿上了车,进了副驾驶他就反锁了门,绕过车头进入驾驶舱时,我瞥到后座放
了一碰艳丽斑斓的花束,旁边还有个名牌纸袋。
我心一阵刺痛。
应该是他送给我的。
想到他满心欢喜的为我挑花挑礼物,我却狠狠在他心里扎了一刀,他的深情,凸显了我的残忍。
眼角一酸,几滴眼泪就落了下来,但在江岷川上车前,我先一步擦掉了眼泪。
他上车后,我说就在这里谈吧,但他直接把车门反锁,启动车子驶入车流。
正是下班晚高峰,车子走走停停,江岷川烦躁的鸣了几次车笛。我尽量放浅呼吸,把自己当个透明人,免得惹火上身。
后来车子一路往前
开,最后来到江岷川家楼下,他把车停进车位后解开安全带,凉凉扫了我一眼:“下车!”
我挺直了背:“就在车上说吧,我待会儿还得赶地铁回家。”
他嘴唇弯了弯,透着奚落劲儿:“怕我吃了你?”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你留在我这的东西,不打算拿走?”
“反正也没几样,你扔了便是。”
一来一去间,他脸色越发难看:“要扔你自己扔,我怕脏了我的手!”
我也被他这话堵的心里不好受,语气也硬了起来:“既然嫌我脏,那我出钱
请保洁,把我坐过的沙发、睡过的床,踩过的地板都里里外外清扫消毒,还你一个洁净的家!”
他舌尖抵着后槽牙,眼神阴鸷:“那我身体也被你弄脏了,你怎么赔?!”
我被他这无理的提问弄得气火攻心:“那你想我怎么赔?是送你去医院灌肠洗胃,还是送你去澡堂从头到脚搓一遍。”
“那不够!”
“这简单,一次不够就来个十次,百次。”
“我的意思是方法不对,”他朝我凑近了些,“最好的方式是以毒攻毒,脏到一定程度就得往脏了搞,说不定脏的极致就是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