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心一慌,连绳子都顾不上了,用跳的方式想赶过去,却没料到门槛很高,一个重心不稳僵硬地扑倒在了地上。
想撑着地面坐起来,才发现双手越发无力,尤其是右手,连地都不敢触碰。
躺在地上不知怎么办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朝我这边跑来,我挤了挤眼睛,可视力仍然模糊,依稀看到穿着警服的人割断脚上的麻绳后,把我扶了起来。
期间碰到我的胳膊,我疼得低叫了声,他便说先送我医院。
“不用,我女儿还在歹徒手上,还有我朋友可能也受了伤……”
“你朋友们没事,歹徒已经制服了,至于你女儿我们也在盘查寻找,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
“我女儿才6个月大,请您们一定要尽快帮我找到……”说到这一阵哽咽,余下的话堵在喉咙没能说出来。
“放心,我们会尽力。”
说话间有人走过来,冷而低哑的声音:“有没有哪里受伤?”
是江岷川,他和周渝川都过来了,但哪怕野外的光线很暗,我还是能在两人中,快速认出他来。
我快速把他打量了一遍,看他站得还算笔直精神才放了心:“我没事,李远在哪儿,我得找他问出女儿的下落。”
说着就往他来的方向跑去,却被他一把拉住,恰好又碰到我右手,我倒吸了口凉气就听他说:“受了伤就别硬撑,先和渝川去医院,我留下和警察做笔录,一有你
女儿的消息就会联系你。”
说完不容我拒绝,拦腰扛起我就塞进周渝川开来的车里,砸上门前叮嘱周渝川一定要亲自把我送到医院,并叮嘱给我妈打个电话报平安,说他白天联系过我妈了解情况。
车子在年久失修的路上颠簸,胃部不适逐渐加剧,最后我趴在窗边吐了起来,周渝川连忙开窗通风:“你和我哥到底是什么关系?让他丢下未来老婆连夜跑来找你?来的路上恨不得把车当成飞机,一下子就飞到你这,还担心报警会激怒歹徒,让我找到你后再报警。”
刚想回答点什么,胃里又一阵翻腾,他见状丢了包纸巾过来:“你还是别说话了,再吐下去我得弃车逃跑了
。”
我忍着不适用纸巾大致处理了下污物,然后用纸捂着嘴巴闭上眼睛,后来到了柏油路才勉强好受了些,没再吐出来。
到医院就做了全身检查,诊断出了重度脑震荡和右手肘骨折,当即进行了石膏固定,又用根绷带绑起来吊在脖子上,随后去病房进行输液治疗。
心系女儿,但终归敌不过脑震荡的不良反应,输上液没多久就陷入短暂的昏睡。
睡梦里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睁眼一看是江岷川。
“什么时候来的?我女儿找到了吗?”我说着要坐起来。
此不知是凌晨几点,外面天色黑沉沉的,病房里也没开灯,借着从门缝中透进来的过道灯光,我看到他喉结动了动
:“找到了。”
他整个人气压很低,我不大信:“在哪儿?让我看看!”
江岷川说:“我托朋友在我家照顾她,放心。”
“那我去看看。”
我说着挪下床,却被江岷川抬着腿扔回了床上:“你脑震荡随时有可能晕倒,是觉得自己命大死不掉,还是嫌活着没意思要寻死?”
江岷川人冷嘴臭,但毕竟是救了我们母女的恩人,我也不好顶撞些什么,便说:“那总能让我和她通个电话吧?”
“太晚了,她估计睡着了,明天再说。”
“可是我亲眼确认后才放心啊!”
可江岷川没再理我,直接转身就走了出去,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高大背影,内心陷入进了慌张不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