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眉头紧锁的说道。
“医生说,没几个月了。”
韩沐修眉头紧蹙:“不着急,我立刻让人安排,给他转去家里的医院。”
“你刚才说什么?”
这时。
司宇彤的声音响起。
童安夏也给她打了电话。
“谁肝癌了?”
“司南薄。”童安夏回到。
司宇彤笑了:“别逗了,他前阵子见我的时候,还吼得中气十足,一副我不去股东大会就要我的……”
命还没说出口。
司宇彤突然明白了什么。
司南薄从来不强迫她参加公司的会议的。
除非……
除非那一天他有什么事情要宣布……
司宇彤突然就腿软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童安夏拉了她一把。
司宇彤来之前,应该是在跟老爷子做什么。
还穿着家里园丁的衣服呢,水裤腿上都是泥。
“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司南薄啊,如果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公司早就会知道了!”
“误诊啊,肯定是误诊!”
“再重新检查一次!”
司宇彤一个人在说。
童安夏和韩沐修都没有开口。
“他在哪儿呢?”司宇彤问。
“还没醒。”童安夏回答道。
司宇彤扶着墙站好,随后直接朝病房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念叨呢。
“苦肉计,一定是苦肉计,为了博取童安夏的同情,都用上这一招了,司南薄,你可真够缺德的!”
童安夏看向韩沐修。
随后也站起身来,往病房去。
司宇彤到了病房,就没声音了。
司南薄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苍白,一点从前的精气神都没了。
她从来没见过爸爸这样。
司宇彤慌了。
“童安夏,你怎么搞得?你对他做什么了?”司宇彤回头看向童安夏,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压低声音,愤怒的质问童安夏。
这时。
司南薄醒了。
“爸爸!”
司宇彤立马转身,跑到司南薄身边。
司南薄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你穿的是什么?”
“你别管我了,童安夏说你肝癌晚期啊?”司宇彤问,眼泪就断不掉的那么掉。
司南薄
看向门口的童安夏。
“你看她做什么?我在问你啊!”司宇彤崩溃的喊道。
“对,晚期。”司南薄回答道。
司宇彤从司南薄口中听到这个答案。
顿时崩溃了。
“怎么可能!你半年一次体检,一次都没落下过,我都知道的,顶多早期,怎么就晚期了呢?”
说完。
司宇彤又好似明白了什么。
她怔怔的,惊愕的看向司南薄:“你故意的?你故意不治,故意等着恶化?”
司南薄没说话。
“你算什么爸爸?你到底算什么爸爸?”
司宇彤悲伤又绝望。
司南薄没说话。
童安夏着实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刚刚找回生父。
虽然也没想会和他有什么感天动地的父女情。
只想当个陌路。
但……
他突然就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了。
童安夏还是觉得很恍惚和无措。
没多久。
老爷子和童延钊也到了。
“囡囡,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老爷子到的时候。
司宇彤正离开。
老爷子看着司宇彤眼睛都哭肿了,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他之前还说司宇彤是铁娘子呢,铁娘子这哭成这样……得出了多大的事儿啊?
“司南薄肝癌晚期了。”韩沐修说道。
老爷子和童延钊都愣了一下。
“怎么会?”
“情况大致就是这么一个情况。”童安夏叹了一口气,“大概是他本来也不想活着了,所以查出癌症之后,就出在放弃治疗的阶段,生生的拖成了晚期。”
“这人!这不是作死吗?”老爷子眉头紧锁。
童安夏没说话。
“囡囡,你怎么想的?尽管说,你做什么决定,爷爷都支持你。”老爷子说道。
童安夏垂着眼眸依旧不说话。
她很乱。
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司南薄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只有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