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司宇彤摇摇头,“这东西看起来就这么一块,实际上非常的难搞,我这一段时间坐坏的面包,都足够贫民窟的小毛孩每天吃饱了。”
“您怎么突然想着学厨艺了?是不是佣人伺候得不好?”管家问。
司宇彤坐下来,看着司南薄:“爸爸,我最近突然发现,自己活得一点都不像个正常人。我没有和家人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每天吃的东西,都是营养均衡难吃的,为了活下来的食物。”
司南薄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宇彤。
司宇彤长得很像她的母亲。
这也是司南薄不想见到她最大的原因。
“我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就打算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了。”司宇彤说道。
司南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面包和果酱。
随后。
一声巨响。
司南薄将面包和果酱,都拂到了地上。
“老板!”管家吓一跳。
司宇彤却没什么反应。
童安夏的母亲刚刚去世的时候,司南薄比现在可暴
躁多了。
吃着吃着饭。
就会掀翻饭桌,让大家都吃不了。
“这又是你的把戏之一?”司南薄站起来。
“随便你怎么想。”司宇彤平静的说道。
童安夏这个小兔崽子。
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魔力。
见过她,回来之后。
司宇彤内心的伤痛,好似全部被治愈了。
她不再畏惧于司南薄的喜怒无常。
“小姐,鱼回来了!”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快乐的高呼。
司宇彤站起身来:“我就不送您了,以后您还是少来,这样也能少生一些气。”
说完,司宇彤要往楼下走。
走到楼梯口。
司宇彤好似想到了什么。
她回头看向司南薄:“爸爸,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司南薄看向她。
“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死,你和她真的在一起了,你也会这样不正常的活着吗?”
司南薄瞳孔剧烈颤动了一下。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我当然有资格!”司宇彤看着司南薄,“就算你和妈妈之间的婚姻是被强迫的,但我也不是自愿来的,这么多年,你把对他们的恨转嫁到了我的身上,错的人是你,是你亏欠我。”
这些话。
是司宇彤多年来一直羁押在心里的!
“你疯了吗?”司南薄怒斥到。
“我没疯,我只是清醒了而已。”司宇彤笑着说道,“从前不敢和你说,是因为我还惦记着思辰国际的继承权,妈妈当年过世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这个。”
司南薄脸色越发的难看。
“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需要那些钱,也不需要那些权利,我这些年赚的钱足够我花了。”司宇彤挑眉,“我累了,以后就想当个没用的废物,不管会不会让你们失望,总之,我就要当个没用的废物。”
“小姐啊!”管家急得要命。
继承权这种事情。
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欧阳伯伯,少操心一些,你看你,几年不见,皱纹都爬满头了。”
说完,司宇彤就快步下楼去了。
到了花厅。
司宇彤迟疑了一下,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相框,放在了花厅最显眼的柜子上。
“老板……”管家战战兢兢地看向司南薄。
早知道会是这样。
他就不应该撺掇老板来看小姐。
司南薄没说话。
片刻后。
外面就传来司宇彤的声音:“对,就是这种鱼,中餐厨师呢?赶紧过来,今天再烧不出来,就开除你!”
“走吧。”
司南薄冷淡的说完,径直往楼下走去。
司宇彤的城堡不大不小。
但她最近单独把日晒好的这一边弄了出来。
二楼全部是厨房。
一楼有一个她堆满了各种花卉的小花厅。
她虽然是个艺术生。
但这个花厅可以说得上是一点都不艺术了。
司南薄看了一眼,正打算走的时候。
视线陡然看到,一个柜子上,放着的照片。
他蹙眉走过去。
“这个娃娃好可爱啊!”管家顺着看过去,见着顶着一朵花,笑得无比灿烂的小婴儿,立马满脸慈爱。
“哪里来的小娃娃?”司南薄眉
头紧锁。
“天哪!”管家想到了什么,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