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开庭的关系,童安夏几天都没去公司了。
安禹曦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一开始还以为,安禹曦是帮安捷来骂自己的。
她挂断两次。
安禹曦锲而不舍的打。
打得童安夏心里烦了,就接听了起来:“你如果是来骂我的,就省省力气吧,我不会因为你骂我两句,就放弃为那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她说完,就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啜泣声。
童安夏愣了一下。
心里还想着,怎么的?想要靠哭来打动她吗?
“安禹曦,你哭什么啊?”童安夏沉声问道。
“童安夏,是不是只有真相大白,这些事情才能归于平静?”安禹曦问。
“当然。”童安夏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安禹曦沉默了片刻:“十三年前的那次爆炸,我有证据证明的是姑姑做的……不……我可以证明姑姑做过的所有事。”
记忆再次拉回庭上。
“安禹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安捷问。
“我想让一切结束。”安禹曦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凭什么证明我和那些事情有关?”安捷冷笑着问道。
安禹曦深呼吸一下,然后看向审判长:“尊敬的审判长,我姑姑犯下的罪恶,远不止刚才提到的那些,城西区丁山雅苑16栋16—6,那是属于我姑姑的房产,在那里……有她这么多年来,全部的战利品。”
安捷瞪大了眼睛。
“安禹曦!”
安捷声嘶力竭的喊出来,随后再也克制不住的想要扑向安禹曦。
但被摁住了。
她又拿起东西砸向安禹曦。
安禹曦也不动。
脸上硬生生的被文件尖锐的角,划破了一条口子。
实际上。
丁山雅苑那边,警方的人已经在不久之前去了。
那里原本是只有安捷才知道的地方。
她每害一个人,每完成自己的一个计划,都会留下一件战利品放在那里。
战利品当然不能稀松平常。
多数都是计划中很关键的物品。
也因为这些物
品的关键,它们当然也能成为物证。
安捷不知道,安禹曦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那个地方。
她只崩溃的很。
自己花了二十几年,培养出了这么一个害死自己的白眼狼。
她一心想着,安禹曦能成为一把代替自己的刀,她倒是的确成了刀。
但……
捅的人,却是自己!
她安捷死在了自己打磨出来的刀上!
“安禹曦,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生生世世都比我痛苦!”安捷被带走的时候,还在咒骂安禹曦。
安禹曦缓缓蹲下来,眼泪无声的汹涌滚落。
安捷完了。
安家也完了。
一切也到这里就结束了吧?
庭审结束。
因为安捷突然有了更多丧心病狂的罪行。
并没有当庭审判。
多半是要等其他的罪名都理清楚了,数罪并罚。
“爷爷,您先回家等我。”童安夏走到童帆跟前,蹲下来,“别太累,不舒服一定要跟爸妈说。”
“知道了,小唠叨。”老爷子轻轻点了一下童安夏的鼻尖。
今天实际上,是老爷子醒过来的第三天了。
那天早上。
童安夏照常去给老爷子问早安。
进去的时候。
就看到老爷子睁开了眼睛。
她欣喜若狂。
一边到他身边叫他,一边叫医生。
今天实际上,就算老爷子不来,安捷也跑不掉了。
可老爷子却坚持要来。
安捷欺负他孙女欺负到这个地步,他不亲自来指控,吞不下这口气。
“爸妈,你们陪爷爷回去。”童安夏回头。
“知道了。”云清应声。
这时,韩长义走了过来。
大家都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韩长义谁也没看,就看着童安夏:“童小姐好深的城府。”
“抱歉,如果城府不深,我的家人就得再次受到伤害。”童安夏说道。
韩长义笑得满脸荒唐:“那天,你让我劝安捷收手,也是故意的吧?”
童安夏没说话。
“你让我给她可以过正常人生活的希望,等她满心期待的时候,再狠狠的打碎?”
童安夏直视韩长义的目光:“韩先生,比起她带给我和我爱的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