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梅一愣,整个人都立住了,不明所以地看向身旁的俊秀小哥,“怎么个意思?”
“我不擅撒谎,大姐问了,我就直说了。”谢长安直白道:“来到此处未多久我就听闻大娘用药粉止了伤口的血,再加上刚刚那事,所以我想请大娘给我开些止血效果好的方子,无论多少钱我都能出。”
沈红梅一个大惊,原来是要做买卖啊!
这可是超乎意料之外。
“若是那药方不能卖,那我想向大娘买些药粉。”谢长安见沈红梅一脸愣怔犹豫,以为那药方是个秘方不能买卖,便退而求其次地道:“只要效用好就可以。”
又怕对方不答应,叹声说:“我们的士兵要前往边境之地,尽管如今社会稳当,时局平安,可在边境之地的人总会受伤,那些伤口久治不愈,实在让人看了就心中难过。”
这一说,沈红梅就明白了,她道:“没有什么秘不秘方的,既是为了那守卫边疆的将士们,我就算是出了些血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这话有两分真心是为了那些士兵,剩下的一半是为了张丰徳日后当兵某些特殊对待,还有一半是在这位将军面前挣些好印象。
这要是真能有了,这好日子恐怕就在不远将来了。
想及此,沈红梅大方地将所需的药和怎么制作的流程全都说给了他听。
并且还要反复询问对方是否懂得。
对方有任何疑问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直把对方教得滚瓜烂熟。
若说谢长安最开始是存了些买卖的心思,对这位村中妇人并不上心,但这教授之后那是满心的佩服了。
有谁能将这种绝密的秘方随意地说出口的?
从详细的程度上就能见得这位妇人当真是一腔的热心肠。
那之前会为何长青拼命也不算太奇怪了。
谢长安不是个小气之辈,得了秘方后直接就掏出了两锭银锭子。
沈红梅看着那几乎有手掌大的银锭惊得心跳如擂鼓,但面上却佯装客气地摆手,“不用不用,将军大人也太客气了,能为你们出力是我们老百姓的福气啊,可不敢收。”
“大姐不必客气,你这方子已经是莫大的礼物了,我这点金银不过是粗俗之物,万万比不上大姐真心万分之一。”
谢长安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金锭,“还请大娘收下。”
“不成不成。”沈红梅的手摇得和个拨浪鼓似的。
最后那金锭银锭还是收到了怀里。
沈红梅直说:“这真是不好意思啊。”
谢长安道:“大娘当得。”
然后还让人拿了辆马车过来,特意叫了个捕快送她回去。
沈红梅婉拒两声后还是爬上了马车。
回去前也没忘了今天的事,到集市时那猪崽子还在,那老板看到她就乐了,“大娘,四百文要不要?”
“要。”沈红梅这会儿没犹豫,拿着四百文买了只小猪崽子,旁边有个男人说:“我这也有只公的呢,你那是母的,正好买一对回去生崽子,都这个时辰了也别讨价还价,四百五十文怎样?这公猪你好好养日后做成种猪不得了啊!”
沈红梅想想也是,要了。
还额外地买了五只小鸡仔,外加半只兔子肉。
乘坐着马车,拿着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捕快说:“大娘倒是做的好买卖啊。”
这一连几次见过不少面的捕快对沈红梅也熟悉了,爽快说:“以后要是发达了可要帮帮孙子我啊。”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沈红梅听得高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覃叫覃饽饽,大娘叫我饽儿就好。”
沈红梅记住了这个名字,道:“我儿子也报名要当捕快呢,如果真成了,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他。”
覃饽饽连连点头,“大娘放心,你儿子就是我兄弟,要真是有那本事和我在一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哎呀,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沈红梅这一下午到镇子上得了不少好事心情大好,掏出二十文钱塞到他怀里,“别说大娘小气,你先拿着,等会儿回去吃个夜宵,日后大娘发达一定叫你也过好日子。”
“哎!”覃饽饽脸上带喜,倒真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将人安稳送到家里,这太阳都落下山,天也黑了。
覃饽饽却不急躁,帮忙将东西全都搬到屋里。
方莲看着人陌生没敢上前。
沈红梅去倒了杯水递过去,“辛苦你了,回去一路小心点。”
覃饽饽接过水喝了。
沈红梅又去灶里拿出了根着火的棍子,“拿着火把吧?”
“不用,今夜月色不错,我照着月色就成。”覃饽饽将碗放到桌上,目光规矩地没有乱看,“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