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春风徐徐。
沈红梅手上无物,浑身轻松的就像是在郊游一样往熟悉的路上走。
二月的时候还是冬闲期,路两旁的稻田已经排干水分,田里的地正被犁过,深色的泥土从地里翻出来晒着太阳,同时也是为春耕做准备,再过不久就得准备种子种稻子了。
这时不止是万物复苏,一些虫子也开始适应这个环境准备出来冒头,所以不少人都在农田里查看,防止有虫卵躲在其中。
沈红梅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无比的眼熟。
说是穿越异世大陆,却和自己儿时的生活没有两样,除了年纪变大。
走了一些时间后,沈红梅不得不承认,苗翠娘家确实远。
从宽阔的大路绕着山走了半个圈,随后不断地往下,接着再走到小道踩着人做出来的土阶梯继续往下走。
走一段时间后遇到一座小桥梁,跨过徐徐的水声又重新走到了田边的小路。
此时一抬头就能看到在前方矗立着的房屋。
那房屋很大,粗略一看也有百个平方。
两旁和中间都建着房屋,中间还有不少孩童嬉笑打闹。
几个妇人拿着脸盆装着衣服往外面走,准备去溪里头把衣服洗了。
她们看到沈红梅走来,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似乎不理解一个陌生的妇人怎么忽然上门来了。
但也不多问,互相说着小话朝外面走去。
沈红梅一脸自来熟地踏进这所小院,头一回被震撼。
这小院的空地也太空旷了,比她家大上两倍不止!旁边还建着一个茅厕,茅厕里是两个坑!
旁边窝着一只黄狗,见她来了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睛又继续翻过身晒着太阳睡觉。
“有人来了,快去告诉爷爷!”院里的小孩激动地叫。
一个孩子过来拉沈红梅的手,乖巧地问她:“婶婶是来找谁的?”
沈红梅见这孩子长得白净,头发漆黑,一双眼睛如葡萄似的闪烁,脸颊旁还带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一张脸蛋漂亮又善良。
她欢喜地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一颗黄冰糖递过去,“婶婶是来找你……苗翠你知道是谁不?”
“谢谢婶婶。”孩子乖巧地道谢,倒是也不客气,接了糖就放在嘴巴里含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哦,那是我小姑。”
小姑,那他就是这屋里主人儿子的儿子咯。
此时前头正门出来个女人,看到她不经意地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似乎很不乐意看到她。
沈红梅认出她了,是苗翠的大娘,也是苗翠她爹的大老婆胡桂芳。
沈红梅脸上堆笑地走过去,“我这不是好久没有见到亲家母了嘛。”
胡桂芳嫌弃地盯着她上下扫量,瘪着嘴道:“别跟我攀什么亲戚,我可没你这种穷亲戚,你是小翠她娘的亲家母,不是我的。”
接着一扭头,不情不愿地说:“你儿子没有照顾好我们小翠,我相公勉强地惩罚了一下他。”
沈红梅品出话里不对劲儿,表情瞬间就收敛了起来,加快脚步走过去,“什么意思?我儿子陪你们女儿回家里聚聚你们就打人?”
“你凶什么?”胡桂芳一副看不起她的模样,眼白朝天,“我们这不是打人,这是调教!像你这样的穷酸妇人没读过书没摸过书,还不认识字,你懂什么叫调教嘛?”
“不懂的话就闭嘴,我们肯调教你都得跪下来感谢我们!要不是我实在厌恶小翠她娘,你以为你有本事和我们结亲家嘛?”
胡桂芳一顿话说得真心实意,在念到苗翠名字的时候更是满眼厌弃,“劝你少管闲事!”
沈红梅看了眼在院中嬉笑玩闹的孩童,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温和地问:“你说得对,那我能去看看你们是怎么调教的吗?也好让我学会怎么调教。”
胡桂芳眉头一挑,意外地看向这个听说弱小又刻薄的妇人,呵呵笑着,“没想到你病了一场后会说话不少啊,我还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只知道钱的腌臜老妇。”
她挑起下巴,显得高傲又自负,“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请教了,那我确实是不好意思不让你学了。”
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沈红梅压着心头的阵阵不爽跟着走。
欺负她儿子就是欺负她,且让她把怒气攒攒,到时候一起发泄给他们看!
跟着胡桂芳走出屋子来到后山的空地。
便就见到张深跪在粗糙的土地上,脱了衣服的背上是交错的鞭痕。
一旁的老男人无比悠闲地靠在竹椅上,一旁摆着小桌,小桌上是一壶茶水。
老男人叫苗大山,望着手里的书念念有词,“养不教父之过。”
然后不要脸地评价,“你爹没了,所以你长得这么烂,得亏有我,否则你娘过两天就得死。”
沈红梅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