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了意味着第二次来太白县,又白折腾了。
按说秦三娃的情绪又会低落下来,可是,他的反应却很平淡。
“吴站长还得麻烦你的战友们继续给咱盯着啊。”
葛老六挂断电话,秦三娃望着后视镜说。
“你放心,我的战友们都上心着呢。”吴转山瞟了瞟后视镜。
“哎,老六哥,听说你最近跟人学跳舞呢,有这回事吗?”秦三娃很快转移了话题,拿葛老六打起趣来:“我可听人说了,跳舞这事有讲究呢,学得好招蜂引蝶,学不好在女人窝就没尊严了!”
“你消息还灵通得很!我就是凑个热闹,没有你这么讲究!”葛老六的脸顿时红了。其实,他跟人学跳舞并不是去凑热闹的,而是看上了邻村的老姑娘。老姑娘三十多岁了,还没嫁出去。葛老六看到人长得好,谈吐也不像寻常农村妇女那么粗俗,便打起了人家的主意。然而,很可能是人家看不上他这个老光棍,每次当他有意靠近对方,人家就远远地躲开了。
“那行,下回你去跳舞,把我喊上,我也凑热闹去,什么三十多岁的老姑娘小寡妇,我都去碰碰运气,你可别跟我抢啊!”秦三娃故意大大咧咧地说。他早就知道葛老六追求老姑娘的事情了。
“三娃,你没开玩笑啊?”葛老六顿时紧张起来。
“终身大事,谁敢开玩笑啊,我打听过了,人不是你们谭家坪的,父母都是本分的庄户人,五个小子一个女儿,全家都盼着能嫁个好人呢!我秦三娃无亲无故的,只要人家能看上我,我就是做个上门女婿也行嘛!”
“三娃,你认真的?你也看上徐海红咧?”葛老六都坐不住了。
秦三娃冲着后视镜挤挤眼睛,哈哈大笑。只是用两句话,他就探清了葛老六的心思。吴转山跟着笑了一会儿,担心葛老六人实在,真就误会了秦三娃,便解释说:“三娃这是在逗你呢,老吴,你看不出来吗?”
“嗨,把人能吓死!”葛老六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扭头看了看坐在后排的秦三娃,故作大方地说:“三娃你要是看上徐海红了,就跟我直说,咱俩公平竞争,谁赢了算谁的。”
“你快别替人家徐海红做主了,把心思用到自己身上,看看怎么样才能追到手吧!”秦三娃翻了个白眼,一脸的无语。
看着秦三娃的白眼,葛老六终于相信他对老姑娘徐海红没有意思了。“三娃,你脑子活,你帮我出出主意嘛!”放下戒心后,葛老六立刻就缠着秦三娃这个毫无恋爱经验的人讨起了主意:“我的舞跳得还不错,不少跳舞的女人都喜欢我,还争着和我跳呢,可是,徐海红却有意无意躲着我,你帮我分析分析,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她觉得我太花了……”
秦三娃能给人家出什么主意,又能有啥分析恋爱问题的本事,只好信口胡编,为的只是体现自己的高明。对于秦三娃出的主意,给出的分析观点,吴转山作为过来人觉得有的还不错,属于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其余绝大多数则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简直就像在听恋爱题材的科幻小说。
三人返回佛坪县城已经到后半夜了。吴转山顺着路,依次把秦三娃和葛老六送回了家,自己最后返回了保护站。整整折腾了十六七个人小时,秦三娃实在太困了,挨上枕头便呼呼大睡,一直睡了个昏天暗地。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有人急火火地在他家门上拍打了起来。
秦三娃还没睡够,隐约听到响声,却睁不开眼睛去开门。
“三娃,三娃,我是梁明勋啊!”
拍门的人喊了两句,秦三娃听进了耳朵里,还是睁不开眼睛。
“刘燕有事寻你呢,赶紧开门!”
拍门的人又喊了两句,秦三娃听到刘燕有事寻他,直接坐了起来。
随着猛然坐起,瞌睡全无,秦三娃顿时变得无比清醒。他快步走出堂屋,打开了院门。站在门外的人果然是梁明勋。“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保护区管理局准备科教活动吗?”秦三娃感到很困惑。
梁明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有件事非你莫属,我打电话和你们村的人联系了一下,他们说你已经回来了,我就来寻你来了。”
“非我莫属……刘专家到底出啥事了?她寻我要做什么?”秦三娃琢磨了一下梁明勋说的,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刘燕身上。
“有啥事你不会自己问啊,走,我开车来的,你收拾一下,咱这就回管理局,你自己亲自问刘燕嘛。”梁明勋说,心中却在想:“好啊,秦三娃,你开口闭口对刘燕没有意思,我今天拍了半天门,你都不开,一说刘燕有事寻你,你立刻就把门开了!真是人不老实,心老实啊!”
“那行,我洗把脸,换身衣服。”秦三娃也没邀请梁明旭进屋,自己自顾自走回院子忙活了起来。等他忙活完,把院门一锁,望着梁明勋说:“走,刘燕很少有事寻我,能寻我肯定是急事,咱别耽搁!”
梁明勋因为秦三娃不请他进院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