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寿宴上说这些话不太应该,不过我们席家的名声也很重要。”
席南稍微往前迈了一步,漫不经心的把苏安挡在身后,“事情也很简单,报个警,仔细调查一下就会水落石出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再详细谈谈。”
杨青被他冷酷的眼神一激,脑子顿时清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提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
现在苏安身份不一般,她可是席家的少夫人!
得罪了她,没有任何好处,苏安能不蓄意报复他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一旁的苏皖心慌地不行,下意识握住了杨青的手。
现在真是上不去也下不来,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杨青声音微微颤抖,“如果真相就是这样呢?”
“天云公司以后会优先考虑与你们苏氏合作。”席南唇角一勾,轻描淡写。
听到这话,身边的人无一不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可是一块肥肉啊!
沾上了那还愁赚不了钱?何况天云集团这么大,和席家稍微沾亲带故的那都可以在商业圈里横着走,很明显这次是送上来的肥肉!
苏晟延原本还气急老婆说话不过脑,可当此话一出,他就像被千吨黄金万两砸在了头上一样,脑子晕乎乎的,甚至惊喜地反问,
“此话当真?”
凭着苏家的地位,这辈子都别想碰上天云集团的边,更别提合作了。
但如果按照席南的说法,他们家岂不是也要一步登天了!
苏晟延和杨青毫不犹豫地拍板决定,“行,报警!好好调查清楚!”
却没注意到苏皖愈发僵硬的身子,和手心渐渐冒出的汗。
“但如果不是呢?”见苏家人已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仿佛已经飞黄腾达了一样,席南眼底只有嘲讽。
“不可能!我们家皖皖不可能说谎!”
杨青想都不想就否认。
席南也不恼怒,反而看向了身旁的苏安,“你想他们怎么做?我都会帮你讨一个公道。”
“……”
这种事一定要问她吗?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当然是想把苏皖千刀万剐!可苏家好歹养她这么大,如果真要这样,那到时候才是真正的狼心狗肺呢。
她轻轻摇头,“法院怎么判就怎么判。”她从来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但也别想着她会有一颗圣母心,就这样原谅他们。
按照刚才席南说过的诽谤罪,至少三年。
也够她出气了。
苏晟延和杨青忙着乐,可是苏皖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下意识用希冀的目光望向了柳温鹤,期盼他说些什么,“温鹤,我
们好歹也有婚约,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拜托快点说些什么,阻止这场闹剧啊!
她根本没想把事情搞大!
谁知他就像没听见一样,反而提高声量说道,“趁着所有人都在,我也想向大家澄清一件事情:关于刚才苏皖说,苏安与我有不正当关系一事……”
“我没那么说!”苏皖急的直接打断,“我的意思是她……”
“对于此事,我只有一个解释——我和苏安小姐完全毫无关系,只是点头之交,见过两三面而已。所以,你所说的苏安小姐企图勾引我一事,完全是子虚乌有。”
柳温鹤才懒得听她说些什么,自顾自把想说的话说完了。
苏皖脸色一白,“你……”
“另外,传言我与苏家千金自小就定下了婚约,但后来作废了,直到苏皖小姐归来,才又提起此事。”
柳温鹤扯了扯嘴角,“听上去简直是儿戏。当年是你们先解除了婚约,已经作废了的婚约,哪有重提的道理?我再次澄清,我与苏皖没有任何关系,跟苏家也不会有!”
苏安恍惚了一下。
柳温鹤这是在替她洗清名声?
没有什么比当事人说的话更有利的证据了。
柳温鹤这么做,不仅是在打苏皖的脸,更是跟电焊工一样,
把门焊的死死的,别说退路了,连条后路都不给留。
没有给苏晟延和杨青留一点面子,俩人气得不轻,但转念一想:没事,到时候跟席家合作,还愁这种婚姻大事吗?
多的是人想娶他们女儿,到时候挑都挑不过来。
又不差柳温鹤一个!
想到这里,杨青冷哼,“行,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不能说什么,只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柳温鹤但笑不语。
后悔?那是不可能的。
在看到苏皖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绝对不可能会和这样的女人结婚!
粗鄙庸俗,虚荣肤浅,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是一个品行良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