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温鹤就这样哭笑不得的被抱上了简易担架,抬走了。
小女孩一边哭着一边跟上。
经过一路狂奔,苏安已经累得汗流浃背,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
在旁边看戏很久了的席泉和鞠子玉贴心的把原本给席南准备的水递给了她。
苏安咕噜咕噜就往嘴里灌。
席泉趁机问了一嘴,“妈妈,刚才那个受伤的叔叔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这么紧张?”
席南表现的不以为意,却悄悄竖起耳朵想要听得清楚一些。
等喝完了一瓶水,擦了擦嘴,苏安一本正经道,“他是个好人,而我是活雷锋,学到了吗?这就是雷锋精神!”
“……”
鞠子玉眨着纯洁无辜的眼睛,“那阿姨你
和那个叔叔是什么关系?”
“唔……”她仔细思量了一下,回答道,“硬要说的话,那我们就是同志关系!”
同一个祖国,同一个党,可不就是同志吗?
在她的心里,柳温鹤和她的关系那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
柳温鹤曾经在她无家可归,街头流浪的时候好心捡回家,不仅不计前嫌还悉心照料,更没有趁人之危。
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啊!
照这个说法,难道柳温鹤不是自己的恩人吗?
哪有看着恩人受伤,置之不理的道理。
苏安果断决定——不行,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扔下空水瓶,追着被抬走的柳温鹤而去,“等等我啊,诶!”
苏安离开后,席
南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到了冰点。
大夏天却莫名感觉冷飕飕的。
冻得一旁的席泉和鞠子玉同时搓了搓手臂,互相看了一眼。
小豆丁想了想,老爸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就是遇到了传说中的情敌,于是开始担忧起自己的未来生活。
爸爸都单身好多年了,从来就没有往家里头领回来过一个人女人。
而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后妈,而且苏安对他还不错,席泉舍不得失去这么好的妈妈。
“爸爸,我觉得你有必要跟过去看一看。”
席南斜睨了他一眼,没搭理。
“我相信妈妈不是那样的女人,她绝对不可能见异思迁!”
哼,她倒是敢!五百万她不想要了?别忘了,契约
可还在他手上呢。
“但是我不相信那个柳叔叔啊,万一他对妈妈不怀好意,图谋不轨,万一两人趁机在医务室里……”
话音刚落,席南就迈开长腿,“医务室在哪儿?”
小豆丁和鞠子玉连忙带路。
三人一进门就听见保健老师说,“目前判断,你这个应该是韧带拉伤,需要打石膏静养。”
柳温鹤还没说什么呢,侄女就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小叔肯定很疼,呜呜……都怪那个臭大叔,欺负我家小叔!”
席南:“……”
苏安还没发觉身后三人的到来,听她这么一说,立刻不赞同地摇头。
“话不是这么说的,小朋友。篮球也好,其他运动也好,意外受伤都是难
免的,这就叫做竞技精神!”
看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苏安还笑嘻嘻地怼了一句,“难道你走路摔跤磕到膝盖,还得怪这个地它不平吗?”
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她哪里说得过混了几年社会的苏安,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你别说话!你也是帮凶!”
柳温鹤被自家侄女无理取闹搞得头疼不已,“好了娇娇,不要闹了,我没事。”
“可是小叔……”
她正想说些什么,余光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三人,顿时枪口一转,“好啊你,你还敢来!”
面对身材高大,气质不凡的席南,年仅八岁的柳娇娇一点都不虚。
挺起腰板就喊道,“现在给我小叔道歉,我还能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