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珃眼中的光,千绫罗恍神间仿若看到了青春,青春的爱恋是甜的,也是义无反顾的,萧珃现在还是如此,而她,早已经把心给了另一个男人!
“抱歉!”良久,千绫罗吐出两个字。
萧珃的眼神终是失去神采,而又不甘的反问,“为何?”
千绫罗知道他问的不是为何说抱歉,而是为何不等他。
可此绫罗早已非彼绫罗了啊。
千绫罗暗叹:也许以前的她始终在等你,可我并非她。
妖风已停,四周一片静谧,倒是个谈情的好地方。
千绫罗走上前来,她望着萧珃笑了笑,开口道,“以前……我们年少,彼此给过对方期许,可嫁作他人妇便不可再倾心于旁人,入宫数年,我和萧玦之间……虽有不圆满,可终究,我喜欢上了他。”
随后肯定道,“当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他时,便暗下决心钟一人,终一生了。”
千绫罗不忍他继续煎熬下去,说得简洁明了,这其中有‘她’的,也有她的。
钟一人,终一生?
这是之前对她的承诺,没想被她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萧珃心脏剧痛。
却不仪表于色。
他望着千绫罗认真的神情,有那么一丝觉得生活了无生趣。
可千绫罗是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亦有自己的选择。
要怪只怪,他出征了三年,输给了时间,输给了三年前自己不够坚持。
倘若……
事到如今,也没有倘若了!
“好,知道了。”萧珃闭目,随后拱手行着君臣之礼,慷锵道,“臣不便多扰娘娘,宴会还在进行,臣告退。”
说完,萧珃快步离去。
他看似轻快的身影中,步伐却分外沉重。
由此,千绫罗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见萧珃离去,溶溶满腹心酸的上前来,“娘娘,您就算不喜成王殿下,何必说的这么决绝呢?”
“小屁孩懂什么。”千绫罗敲了她的脑袋,“今日我若不与他说得决绝一些,往后难免拖泥带水,这样对他可不好。”
“可是,可是这样的话,成王殿下好可怜。”溶溶倔强又心疼。
“那没办法,本宫向来不喜三角恋,与其让他继续深陷,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千绫罗深吸一口气,回头盯着溶溶笑道,“大刀阔斧不好吗?”
千绫罗说完便朝绮罗宫的方向走去,溶溶挠挠脑袋思虑了片刻,小跑着跟上了她的步伐。
莲池旁,萧玦从暗夜中走了出来,望着千绫罗离去的背影一笑。
钟一人,终一生!
和萧珃把话说清楚后,千绫罗感觉浑身轻松。
没有了心里负担,真好!
此刻萧珃应该很难过吧,不过没关系,千绫罗相信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对于这件事,长痛始终不如短痛。
等改日萧珃想开了,那便好了。
溶溶虽然心里替成王殿
下惋惜,可她站千绫罗,她家娘娘做什么都支持,没错,娘娘干什么她都是支持的!
一夜无梦,再睁眼已旭日东升。
“溶溶,溶溶?玉华?”千绫罗起身了片刻,却未见溶溶来伺候。
平日里的这个时候溶溶和玉华早已守候在门外,今日怎么不见了呢?
千绫罗迅速穿好衣服,正殿也瞧不见两人。
她拉开殿门,冷风灌入,千绫罗冻得一哆嗦。
园中银装素裹,美得很!
她踩上积雪,一步一个脚印,独自一人玩得不亦乐乎!
“呀!娘娘怎么出来了?”
宫门处传来一声急切。
片刻溶溶和玉华就跑了进来。
两人脸颊冻得红扑扑的,气喘吁吁,千绫罗瞧了一眼,又继续踩脚印。
“大早上的,你俩跑哪里去了,起来没瞧见人。”
玉华闪身进殿去拿衣服。
溶溶上前正经道,“奴婢和玉华刚从浅清宫回来。”
“又去听八卦了。”
“嗯。”溶溶点头,一脸认真,“不得不说,咱们皇城有时实小报,宫中有浅清小报。”
千绫罗看了她一眼,宠溺的点了点她的脑袋。
此时玉华拿来大氅,溶溶接过后被千绫罗披上,她满脸不解的嘀咕,“娘娘你说小公主宫里的人怎么那么多小道消息。”
千绫罗戳了戳手,有些冷。
“萧浅浅就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八卦鼻祖,她的宫人八卦自
然也不少。”
“我们这个时代?”
见溶溶疑惑,千绫罗也没解释。
解释不清。
她淡道,“今天又是什么新鲜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