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闻声上前,果然,这些珠子中,只有几颗有纹路,如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而那些细微的纹路中,便能隐藏了更多的毒药。
能将细纹做成这样,让人不易察觉,这种手艺怕是不易。
如此,事情便好办多了!
萧玦抬眸冷笑,杀穆立刻会意。
“何处?”
“盐城。”
两人同时脱口道。
随即,杀穆补了一句,“盐城靠海,不单是食盐大城,也盛产各类珍珠与珊瑚,能工巧匠比比皆是。”
萧玦嘴角噙笑,“去办吧!”
“是!”
他一定要揪出欲谋害千绫罗的人来。
待杀穆离去后,萧玦晃动了一下腰身。
自从那夜背了千绫罗以后,这腰怎么就那么酸呢?
往后的几日。
宫中盛传皇上皇后同房的消息迟迟未散去。
清烁宫。
萧靑烁坐在小池塘边,将鱼食慢慢丢给池中锦鲤,锦鲤们一拥而上。
她一系列的动作优雅得很。
躬身站在一旁的侍卫看了半天。
才见萧靑烁轻道,“夜宿绮罗宫?呵,无妨。”
侍卫前来告知萧靑烁宫中传闻时,萧靑烁早已耳闻。
可千绫罗想要在宫中站稳脚跟,怕是很难。
皇上三宫六院,萧玦却独有一人。
千绫罗如今已入宫三年半,皇家向来母以子贵,她至今未孕,成不了大气候。
就算萧玦夜宿绮罗宫又如何,她毕竟还在他们大婚之夜送了千绫罗装有零陵香的
玉枕。
所以对于夜宿之事。
萧靑烁全然不担心萧玦因此能留后。
思及此,萧靑烁嘴角泛笑。
日光的照耀下,她美得不可方物。
侍卫都看呆了。
萧靑烁手指纤长,将鱼食再往池中放。
她轻道,“那件事可办妥了?”
侍卫躬身,“已经办妥,没留下任何证据。”
“嗯。”
萧靑烁听闻很是满意。
她目向池中,莞尔一笑,“即便是千绫罗有疑,凭她的智慧,怕也是只无头苍蝇,无从查起。”
侍卫应和,“公主说的是。”
“不过绮罗宫那边还得多留意。”说罢,萧靑烁严肃了神色,她补道,“千绫罗虽然算不上什么大障碍,可还得谨防着后宫干政等事,切莫要让这一只小老鼠坏了本宫的计划。”
“属下明白。”
见侍卫对自己言听计从,萧靑烁心中冷笑。
她要的,可不仅如此!
言听计从这种事,最好是全天下人都对她如此。
“对了,将这个送到盐城。”萧靑烁说着,将指尖夹着的密信递给侍卫。
侍卫上前双手接过。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侍卫走后,萧靑烁望着池中争抢鱼食的锦鲤微微一笑。
以前她是不希望千绫罗受宠。
可如今她回来,发现事情有了变化,变的她都有些转不过来。
不过,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
绮罗宫。
阿嚏,阿嚏——
千绫罗盘腿窝在榻上,整
个人裹在毯子里,鼻孔中塞了两团白白的纸屑。
她盯着桌案上的画像,怎么画怎么不对劲。
“娘娘,你总喜欢和奴婢犟嘴,奴婢就说这次是风寒吧,娘娘偏还觉得是有人骂你。”溶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走了过来,嘴里叽里咕噜的,“快喝吧,喝完罐子里的那些,风寒便好了。”
千绫罗瞅了一眼那碗黑漆漆的药汤。
真是难以下咽。
做古人真累,感冒都得喝中药。
“娘娘,还愣着做什么呢?”溶溶见她不动,将药碗端起来放到她面前。
虽然鼻孔被堵着,但还是依稀能闻到那股子难闻的味道。
太难了!
不想喝!
千绫罗本想让溶溶拿出去,却见溶溶已经把药碗端到了自己嘴前,趁自己不备对着嘴就灌。
事已如此,千绫罗也不好再挣扎。
只能任凭溶溶将黑苦黑苦的重要一股脑儿全灌了下去。
待她灌完药。
千绫罗整个人都麻木了。
她喃喃道,“好难喝,太难喝了。”
溶溶却不以为然,自顾道,“卢太医说了,良药苦口,喝完就好。”
呵呵!
千绫罗冷笑一声。
道理谁都懂,只是没发生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