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妹妹提起七年前的事,我们不如一次说个清楚!侯爷,温妹妹,三个月前是我第一次见你,你们总是口口声声说我欠了你,我不明白我究竟欠了你什么!背着包袱这么久,还请你们明示!”
时机成熟,谢清书冷眼望向沈时晏和温芷兰,等着他们给一个解释。
沈时晏最先忍不住,想让谢清书闭嘴。
“正好本宫和嫂嫂,母后都在这,你们永昌侯府究竟出了多大的问题,不如让我们也听听。”
长公主挥了挥手,让三皇子和魏南煦从谢时安手里接过那些山匪拉下去审问,走到谢清书身边,雍容华贵,撇了他们一眼,等着他们开口。
“表哥!我愿意受罚!你别提了!”
温芷兰脸上闪过慌张,赶忙制止。
“芷兰!这件事你已经受委屈多年,既然话已经到这,不如就给你一个公道!也让她清楚,我究竟为何冷落她多年!”
沈时晏被谢清书的态度激怒,不顾温芷兰的劝阻,冷声道:“七年前,你我爆发一次争吵,我连夜从谢府回京城,此事你可还记得?”
谢清书仔细想了想,点头,“当日你三元及第却不肯进朝廷,我气你荒废自己的前途,与你爆发了争吵。”
“那一夜,你不曾回来,半个月后,你亲自登门道歉,这才缓和关系。”
这件事算是他们之间较为严重的争吵,她自然记得。
沈时晏眯了眯眼,“半个月后我登门道歉,那是被逼!谢清书,芷兰一个女子,知晓我们吵架心中不忍你生气,拿着我的信物跑去找你,想要替我向你道歉,可是你不但羞辱与她,还将她赶出府,还抢走她全身的金银,不给她安排马车,三更半夜让她自己徒步从云州城走回京城。”
“那一天下着雨,她又如此柔弱,她在你的门前求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开门,最终她被人拖去巷子里”
“表哥!”
温芷兰犀利的喊出来,也没有盖过沈时晏的那句,“失去了清白!”
!!!
所有人闻言纷纷瞪大了眼,老夫人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时晏,“所以,她不是一个清白姑娘?不是一个清白姑娘你竟然也敢娶回来!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老夫人头脑发昏,差点晕过去。
沈时晏神情痛苦,他望着谢清书,沉声道:“她因你受苦,看在这件事的面子上,这次发簪的事,饶她一命!”
“戴我的簪子我可以原谅她,但是欺辱我的女儿我不能原谅!再者,沈时晏,枉费你身为大理寺卿,竟然只听温芷兰一面之词,不调查真相就将脏水往我身上泼!你所谓的欠她,就是这样一个胡编乱造之事?你竟然因此冷落我,不信我,当真可笑!”
谢清书一声令下,身后跪倒一片。
温芷兰看见那些人,脸色骤变。
她的身子忍不住发抖,眼睛看向四周,像是在找可以逃跑的路线。
“这些是我从云州城抓来的山匪和赌场的打手!沈时晏,七年前我不但没有见过她,甚至她的失身是她自己极力促成!那陪着她演戏的人是她私奔投奔姘头的手下,而她的爹娘,也是被她设计陷害,被赌场打手打死!”
谢清书靠近面如土色的温芷兰,一字一句,“活活烧死自己的爹娘,只因为他们不可能让你和山匪在一起,他们那么疼爱你,你究竟有没有心!”
“不!不是!你胡说!是他们自己去赌场好赌,和我没有关系!”
温芷兰说着就要逃,谢时安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棍子下去,击中她的膝盖。
“这不可能!你骗我!”
沈时晏不可置信,快步走到那些山匪面前,厉声道:“你们和温芷兰是什么关系!必须说实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我们是大嫂的手下!八年前大嫂和我们大哥互生情愫,大哥拿不出聘礼,大嫂自己跑了过来,后来被大嫂爹娘看见,大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给了赌场的人银子,让打手打断了她爹娘的手脚!后来她跑回去一把火烧了房子!”
“这些事都是她自己做的,和我们没关系!七年前大哥忽然得了重病死了,大嫂没有办法,说要去找一个人接盘,选中了你!她趁着你和谢家嫡女吵架的功夫,偷偷联系我们,让我们演一场戏给你看!”
“大嫂八年前就不是完璧之身!我们只需要稍稍扯开她的衣服,淋了一点雨,你就误以为真!我们什么都没做,这些年我们躲在山里也不曾打扰你们,贵人们,放了我们吧!我们早就改邪归正,没干山匪了!”
这些山匪痛哭流涕,身后的赌场打手连连点头,将温芷兰当年给他多少钱都说了出来。
老夫人只觉眼冒金花,颤抖的走到温芷兰面前,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我弟弟将你当成心肝眼珠子一样的疼爱,你竟然活活烧死了他们!你于心何忍!你好毒的心肠!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