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些东西,过来找找。”
魏南煦向后退了一步,维持着体面,声音却冷的彻骨,“永昌侯连后宅都管不好,收留一位别有用心的表小姐,小心家宅不宁,大厦将倾。”
沈时晏对上魏南煦,气势上陡然矮半截,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沉声道:“表妹心思纯净,由不得王爷如此玷污!比起微臣的后宅,王爷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婚事!微臣与王爷一般大,孩子都已经五岁,王爷该在这件事上多用用心!”
风声骤停,魏南煦目光沉沉的落在沈时晏的身上,良久,开口道:“本王无心情爱,更无意成家,边境不稳正是立业之时,护国不容有失。”
“明珠蒙尘,还望侯爷能及时醒悟。”
魏南煦顾及谢清书脸面,没有再继续说什么,拱了拱手,朝谢清书颔首,大步离开。
他的衣摆扬起,脸上闪过晦暗。
“你不在自己的屋子里,跑来芷兰这里和安平王私会,是何用心?”
沈时晏眼睁睁看着魏南煦离开,垂下去的两只手缓缓握成拳,面容冷峻,吐出的话更是充满恶意。
谢清书凉凉的看着他,语气平平道:“若要私会,我和王爷何必选择在表妹的门外?侯爷说话倒是让人听不懂!”
真论起来,魏南煦出现在温芷兰的院子,说他们有什么联系被她发现才是合理猜测!
沈时晏对温芷兰的维护,当真到了骨子里!
“是吗?你和王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芷兰却和王爷从未见过,我会觉得你二人私会正常的很吧!”
沈时晏直勾勾的看着她,寡薄的唇扯了扯,一双桃花眼泛着些许怒气,却又偏偏隐忍不发。
谢清书“啧”了一声,冷笑道:“侯爷有功夫在这吃妾身的飞醋,不如关心关心自己的表妹,今日事后,表妹恐怕伤了神,连出门都不敢了!”
停住脚,谢清书背对着沈时晏,一字一句道:“舟儿和初霁是我的孩子,我还没有大方到任由他人欺我孩儿的地步,有些人有些事还请侯爷擦亮眼睛,别日后污了我的手!”
“还有,你真的要去三皇子府?”
谢清书忽然回眸,看的沈时晏额前青筋直跳。
“你刚回府,手要伸的这么长?”
沈时晏认真的看着她,“我别无选择!”
他和三皇子已经荣辱与共!
当今陛下成器的皇子唯有三皇子,四皇子已经封王没有可能,太子年幼,他等不了那么久!
沈时晏是不想告诉谢清书这么多的,但是对上她的眼睛,他就忍不住。
就像小的时候那样,他的每一步,都已经习惯让谢清书知晓。
谢清书“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眉眼染上阴霾,屈膝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沈时晏看着她的背影,胸口一阵怄气,恼怒道:“你不必再来芷兰这里发脾气!她什么秉性我很清楚,今日一定是被人陷害!”
“谢清书,两个孩子喜欢她是因为她真心以待,你就是吃醋也没办法,他们虽然是你生的,也有亲近别人的权利!赏花宴虽然失败,让你今日担了管家不严的笑话,但芷兰失去的是名声!你莫要再为难她!”
沈时晏下意识以为,谢清书过来是故意给温芷兰难堪!
谢清书扯了扯唇,脸上溢出凉薄,“你那位好表妹的屋子我连进都没进,侯爷放心,我没有什么闲工夫为难她。”
她要的,是温芷兰彻底失去所有倚仗!
“管家不严的笑料比起日后之事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侯爷如此珍惜表小姐,可要好好待她!”
既然已经得了沈时晏的肯定,永昌侯府已经和三皇子搭上线,那她——不奉陪了!
谢清书抬脚便走,顺手替他关上了院门。
沈时晏眼角直抽,冷冷的看着谢清书的背影,冷不丁生出一股郁闷,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烦躁的推开了温芷兰的房门。
“表哥!”
温芷兰早早就听见沈时晏的动静,睁着眼就等此刻,偏头,颤抖的朝他伸出手,一双眼蒙上雾气,声音很软极柔。
沈时晏心底的情绪都被这一声击碎,快步上前,怜惜的替她盖好被子,“今日你受惊,大夫已经开了药,喝了再睡一觉明日就能好,莫要多想。”
“我没有多想!表哥!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和三殿下我进了院子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我听见了身边的动静,我醒来的时候衣裳完好,是三皇子妃怒急扯松了我的衣裳!”
温芷兰慌乱的开口,望着沈时晏的眼睛都带着祈求。
她就这么弱水浮萍一般看着他,泪光闪烁,漂亮的脸蛋充斥着脆弱,仰着头瞳孔倒映的都是他的影子,柔弱的像是新生的小鹿,令人忍不住怜惜。
“我知道。”
沈时晏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