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太阳没有那么热烈,躲在了云层里。
天气骤然阴下去,三皇子妃坐在那,一动不动。
“哎哟!这屋子里怎么传来声音?谁在里面?”
厨房婆子尖锐的声音响起,三皇子妃骤然起身。
“永昌侯夫人迟迟不归,也不知老夫人怎么样了,我们去看看!”
带着人一路穿过回廊,进了后院,三皇子妃四周看看,没看见谢清书的影子。
“那屋里是谁?永昌侯府请我们来,结果这么多人放在外面没人管,倒是有人躲清闲去屋里睡觉了?”
三皇子妃骤然靠近,一脚踹开了房门,面容激动地扭曲。
“啊!”
冰冷的空气灌入,屋内传来女人杀猪一般的声音。
三皇子妃一怔,脸上的笑僵住,猛地闯进去。
“贱婢!”
是一个没见过的丫鬟!
好似是温芷兰身边的人!
三皇子妃一脚踹了她的肩膀,没看到想要看的人,脸色铁青。
眼眸瞥到床上隐约还在纠缠的两道黑影,嘴角狰狞的抽搐,一把上前,猛地掀开被子。
“谢清书,你堂堂永昌侯府主母,怎么敢当众和小厮厮混。”
“你,温芷兰!”
看清那个女人,三皇子妃浑身僵硬。
怎么是她?
谢清书呢!
被子里赤条条的女人爬出来,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红晕,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众人,等神思清明,骤然大叫。
“怎么会是你!你在干什么!”
三皇子妃气的浑身发抖,厉声道:“谢清书呢?”
明明说好今日抓奸。
抓谢清书的奸!
现在怎么会是温芷兰!
“你还不赶紧起来!污了我的眼!”
三皇子妃恶狠狠的瞪着温芷兰,看都懒得看她,眼睛望向屋外,冷声道:“谢清书何在?!”
她一起都安排就绪,绝不可能发生差错!
难道三皇子妃又的兴奋起来,去掀那个男人的被子。
“皇子妃寻我何事?”
温婉含笑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所有女眷惊疑的回头。
谢清书抬着脚,缓缓走过来。
“你在外面?”
三皇子妃愣住,看着她明媚端庄,神色平静穿戴整齐的模样,嘴巴都张不开。
“这里面”
三皇子妃咬牙,手还抓着男人身上盖着的被子,喃喃道:“不对!和小厮鬼混的应该是你!你为什么在外面!”
“妾身去给母亲请安,伺候母亲用膳,听到动静才过来,难道有什么地方失礼?”
谢清书不明白的看着三皇子妃,歪了歪头,“倒是诸位,围在客房做什么?”
“客房?”
三皇子妃冷了脸色,“这不是你的房间?”
“自然不是。”
谢清书从屋外进来,看到屋内的场景,脸色大变。
“这是怎么回事?碧儿,你和温小姐在屋里做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
丫鬟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几次抬头,看着头发丝都没乱的谢清书,惊恐地闭上眼。
她是温芷兰的贴身丫鬟,她亲自在汤里下的药,也亲自将小厮引过来,明明看到有人抱着女人进了屋子,她只是过来关门,没想到也被拖了进来!
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清醒的时候,眼前已经站满了人!
床上的女人,也从夫人变成了自家小姐!
“不知?”
谢清书还没说话,三皇子妃已经冷笑,“永昌侯府的丫鬟小姐偷人都等不及我们走,光天化日就和男人爬床!真是了不得!”
“谢清书,你是如何当的永昌侯夫人,如何管教下人?还是说,你永昌侯府这样的事是个常态!”
三皇子妃就差没有把永昌侯府是个暗场说出来!
谢清书脸色骤变,阴沉的看着她,唇角扯了扯,慢悠悠道:“皇子妃尚未查清便下定论,这是奉了谁的命令污了永昌侯府的名声?”
“永昌侯府上下,担不起皇子妃的污蔑!只管砍了那混账的野鸳鸯,查明清誉后,我全府上下带着女眷撞死在三皇子府,以证清白!”
谢清书声音冷的吓人,三皇子妃竟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她打定主意攀咬谢清书,就算抓不了奸,她也要治她一个管家不严!
不把谢清书拖下水,她绝不甘心!
“好啊!那就看看永昌侯府家究竟请来了谁,白日喧淫!”
“你最好真的能杀了他!一个卑劣的小厮都能爬上客房的床,真是好个侯府!”
三皇子妃强行盯着谢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