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我们的关系?”
沈砚舟恶狠狠的瞪着谢清书,“至少,她真心把我当儿子!她不会替别人请字帖,心里一直惦记着别人!”
“还有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也敢跟我抢东西!你给我滚出去!”
沈砚舟眼神落在赵景逸身上,登时忍不住,挥舞着拳头冲了过去。
谢清书在沈初霁的怀里塞了一个暖手炉,看都没看沈砚舟一眼,淡淡道:“打人可以,被打哭了,可别说景逸不让着你。”
她这意思竟然是让赵景逸跟他动真格的!
沈砚舟小金童一般的脸绷紧,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最终还是停下脚,冲着谢清书嚎道:“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儿子!”
“景逸是你的哥哥,日后见到他,你要喊大哥。”
谢清书睨了他一眼,“喜欢温芷兰你可以继续,我不会管你和她的接触,但她没有管教你的资格。”
“凭什么!芷兰姨娘什么都没做错,她为什么不可以管我!”
谢清书松开沈初霁,给她绑上头发,眸光犀利的望向沈砚舟,“她放纵你认识一些狐朋狗友,挥霍侯府的家产,这就是错!”
“你应当已经收到消息,从今日起,你没有零花钱,存的小金库我也会拿走,你一日用掉的八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才能有每个月三两用作花销。”
事实上,每个月三两谢清书都觉得多了,但不想逼的太紧,只得松了一些。
沈砚舟气的脸颊通红,磨牙道:“他们才不是狐朋狗友,他们是我的朋友!那些银子是我主动给他们花,不是他们骗我!”
“三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不给银子就不给,真以为我会怕了你!你一如既往的自私凉薄,只知道管教呵斥,从来都不给我们好脸色!可以的话,我宁愿让芷兰姨娘做我的娘!”
沈砚舟气急败坏转身就走,还不忘停在门口挖苦,“听说你被罚跪了!你自诩贵女,总是以礼教束缚我,结果你自己也不怎么样,还被罚当众下跪,真是给侯府丢人!”
“以后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要听!我只要芷兰姨娘管我!”
“初霁,还不走!”
沈砚舟恶狠狠地回头,沈初霁小脸一白,忍不住道:“哥哥,不是这样,娘是因为我”
不等她话说完,沈砚舟已经跑了。窝在谢清书怀里,沈初霁拉着谢清书的衣服问道:“你真的不让芷兰姨娘照顾我们了吗?”
“你,要为他,请字帖?你让他住在你的院子里,是为了更好的教他?”
沈初霁眼睛看着赵景逸,眼底深处掠过愤怒。
谢清书应了一声,低头朝沈初霁问道:“你觉得我做错了?温芷兰让你爬墙,是为了你好?”
“不,爬墙是错的。”
沈初霁摇头,“可是芷兰姨娘不知道这是错的,她不是故意的,她对我很好。”
“娘,你不能让芷兰姨娘伤心,她很好的!”
松开了谢清书,沈初霁起身,犹豫的看着谢清书,咬了咬牙,跟着沈砚舟跑了。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采薇担忧的踱步,谢清书不在意的摆手。
“不必管!按我说的做!”
初霁不愿意把温芷兰想的那么坏,纯真的以为温芷兰只是好心办坏事,这样的心性倒是不错。
“娘,你真的要为我请字帖?”
赵景逸乞讨时听过贵族子弟启蒙都需要字帖,但那都是嫡亲孩子才有的资格,一般都是去学堂或者请个夫子随便教教,他没想到谢清书会为他做到这份上。
“弟弟他……不愿意。”
赵景逸心里惶恐,他不愿因为自己的事导致谢清书母子心有嫌隙!
视线落在赵景逸的脸上,谢清书轻声道:“为你请字帖是娘该做的,岂能因为他不愿意就阻碍你的前途。”
赵景逸看向谢清书,暖阳下她的面部那么柔和,喉咙顿时哽咽,赵景逸重重点头。
“娘放心,儿子一定努力去学,日后不会再让你受今日屈辱!”
明明和他无关,这孩子却把这事记在了心里,谢清书无奈笑笑,幽声道:“谁说这是屈辱,这分明是谢家的保命符。”
“景逸,娘今日教你第一课,不要被假象蒙蔽,有时候你看见的未必是事实,他们以为给你的是屈辱,但其实,那是他们的催命符!”
堂堂谢府嫡女,她不想跪没人能逼她!
让她谢清书跪下,三皇子妃就要受得起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