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朵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合上日记本，才睁着对纯澈明亮的大眼睛回头。

房内门外的人无声对视。

顾西朵从书桌前站起，怯弱地问：“可可，你怎么还没去睡呀，回来

有事吗？”

尹可可面沉如水，缓步走到顾西朵面前：“不是说困了吗？你怎么不睡？”

顾西朵：“……”

她按在书桌上的手指紧了紧，漫不经心不急不缓地开始收书桌：“这、这就睡了。”

她刚把日记本藏在医书下面，准备收进抽屉里时。

尹可可一把将顾西朵已经拿起的书按回桌面。

顾西朵眼底纯澈渐渐退散，眼睁睁看着尹可可一本一本把她放在上面做遮掩的医书拿开，露出里面的日记本。

尹可可没有再动，顾西朵也没有动。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那个夹着笔的日记本上。

尹可可说：“西朵四五岁的时候很聪慧，可即便再聪慧的孩子，在没有金钱做支持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认识字，写日记。”

顾西朵收回在身侧的手指颤了颤。

她睁大了水灵灵的眸子，满眼无辜：“可可，你在说什么呀。”

尹可可的手抚过那个日记本，就是迟迟不翻：“你丢失的那些记忆已经恢复了对不对？你现在表现出来的稚气天真是装的对不对？”

顾西朵瑟缩了下，似被吓到了般，磕磕巴巴地说：“可可，你、你现在的模样……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