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躺下后,偏头看向胡管家,笑容渐渐溢满苍老的带着皱纹的脸上:“那丫头累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啊,还做什么吃的,家里又不是没人做。我这老爷子,又是个病号能吃得了多少啊。”
小丫头懂得体贴孝顺他,他当然打心底高兴。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但语气里充满了宠溺与欣慰。
“她懂得孝敬你,是好事,由她去吧,年轻人,难不成还能累着她。时间不早了,你快睡一会,晚上护士还要来挂液体。”胡管家见老爷子没有起疑,暗自松了口气。
安抚他过后,替他掖了掖背子,坐到一旁守着他休息。
老爷子经过这几次的变故身体大不如前,凌烟失踪的事,他是坚决不能让他知道的。
效外。
凌烟在疼痛和寒冷中睁眼,茫然地盯着眼前破败的坏境。
这应该是一间破旧的仓库,空间很大,里面却很乱,呈三角形的屋顶悬得很高,房梁下方开着一口小小的透气窗。
时间应该是凌晨或者傍晚,气窗外射进的光线并不强,照得仓库里也昏昏暗暗,略显朦胧。
凌烟昏迷时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此刻手脚早已没了
知觉。
她一震,这才察觉出自己此刻的处境很不好,身体被人绑在一把椅子上,双手双脚牢牢地困在椅腿椅扶手上无法动弹,嘴上也被人贴了胶布,粘得两边面颊生痛。
凌烟使劲地扭了扭身体,手腕脚踝处立马传来麻木的钝痛,难受至极。
她被绑架了!
这个认知在脑海里闪过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响起“咔哒”一声轻响。
凌烟头顶一盏悬得很低的钨丝灯炮闪了两下,照出了一小块光亮。
灯炮离凌烟太近,光亮刺得她眼睛不适的眯了眯。
“吆喝,醒了呀。”一道猥琐至极的声音吊儿郎当地响起。
凌烟适应了好一会儿,眼底的刺痛才消失。
她循着光看去,离自己几米开外的角落里,坐着三个发色杂乱,身带纹身的男人。
三人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凌烟面前。
其中一人伸手,在凌烟脸上摸了一把:“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小姐就是不一样。”
脸上传来的异样感让凌烟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
可她知道,这种时候怕是没用的。
不过一瞬,凌烟眸底的惊恐便被很好的收敛
。
男人在她脸上摸了一阵,被她脸颊一侧贴着的胶布影响了感觉,十分不满地捏住她下巴:“怎么不说话?”
凌烟不是胆小怕事的主,即使此刻的情况对她很不利,她依然能快速冷静下来。
身体上的行动快过脑子,脑子还在想着自救的办法,嘴巴里已经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个抽着烟的小黄毛嗤笑一声:“麻六,你脑子被驴踢了?那小妞嘴巴粘着呢,怎么说话。”
被叫做麻六的混混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骂骂咧咧地抓住胶布一侧“咝”地撕了下来。
揭皮般的疼痛让凌烟闷哼出声。
嘴巴得到自由,连呼吸顺畅了不少,凌烟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她喘气的空档,麻六的手已经顺着她脖子往下,咂嘴:“长得还真不错,就是这身材太扁平了一点……”
凌烟脸色乍青乍白,气得头顶快冒烟了。
混蛋!
别让老娘出去,不然老娘非跺了你个王八蛋的手不可!
凌烟心里叫骂着,强忍恶心反胃,冲一口黄牙的麻六咧嘴一笑:“身体嘛,父母给的,我又不能做主
,有什么办法呢!别说您了,我自己都嫌弃死我自己了。”
麻六的手还在她身上胡乱地摸,凌烟怒得呼吸不畅,却故做抽气掩盖,喘着笑:“麻六哥,您一看就是情场高手……”
她抖了抖:“哎呀,人家很不舒服啦。你想干嘛,不如直接点嘛……”
凌烟是那种不作的时候看起来冷冷清清,不好接近的长相。
可她一旦娇笑,再配上那一口矫揉造作的调子,那便犹如寒冰遇春风,让人欲罢不能。
麻六果然很受用,光看着她那张绯红的脸,以及娇笑笑般的声音,整个人都酥了一半。
另外两个混混对视一眼,纷纷从两边围拢在凌烟身旁。
凌烟眼风扫过,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我草”,脸上却不显分毫,朝另外两人抛了个媚眼横波过去:“几位大哥,你们把我弄成这样,就是为了这事?!”
小黄毛贱兮兮地笑道:“这事还不够?”
凌烟嗔笑:“一看你们几个大老粗就是在骗我,有这么绑在椅子里面伺候的嘛?”
她媚丝丝的目光从几个男人脸上往下移,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