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目光像带了刀子,狠狠瞪着拉住自己的男人,甩开手,厉声质问:“顾西朵,你告诉我,他是谁?是不是那个让你毁婚,放弃温其琛的奸夫!”
“凌烟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黎秋阳,我听老师们说起过你。”黎秋阳朝凌烟温润一笑,“你果断如他们所说的一样……有个性。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们俩是一对,没想到搞错了,还好,要不然我真受不了你这脾气……”
黎秋阳从车子停下后脸上就一直挂着温和地笑,面对暴怒的凌烟,他丝毫没有反感,反而朝她礼貌地点头问好。
终于可以自我介绍了。
奸夫两个字,他不太喜欢哦。
“你给我闭嘴!”
凌烟恨透了这个半路冒出来劫她哥胡的男人,瞪着眼睛喝斥一声后,她飞快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神闪过一丝急躁:“我可从来没听过我爸妈有你这样的狗屁学生,你肯定是冒充的!说吧,你缠着西朵到底有什么阴谋!你和休伯特是一伙的对不对,是你们威胁她……”
顾西朵抓住凌烟的手,硬生生将她从黎秋阳跟前推开。
此刻,她浑身弥漫着一股凌厉冷然的气势,牢牢将黎
秋阳护在她身后,一双清冷无波的眸子,狠狠地警告般盯着凌烟:“你最好别动他。”
凌烟被推得踉跄了一步,站定,震惊地瞪着顾西朵,微颤着红唇,咬牙切齿地说:“顾西朵,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顾西朵嗤了声,清清冷冷的声音透着淡淡的讽嘲。
“凌烟,冲动不是错,但你不觉得你现在冲动的模样幼稚得可笑吗?我说什么话,你是没听清还是耳朵有毛病?再说一遍也是一样。你抢占了我父母二十几年,我还能好言好语跟你说话,已经很不错了。请让开,别挡道。”
凌烟向来伶牙俐齿,也从不给人留脸面。
这还是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眉眼怒红,胸口剧烈起伏起着,清瘦小脸紧紧绷住,脸上寒意凛冽刺骨。
顾西朵盈盈笑着,对凌烟的怒意满不在乎。
她淡淡道:“我不过几句话,你就动气了。凌烟,我知道前二十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活不下去的时候,就差没去跟外面的野狗抢食!而那个时候,你却对我父母给予的优渥生活不满……不过这不是你我能选择的,所以我不怪你。只是请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更别用这种正义的模样来谴责我。你没资格!”
看到顾西朵出现,温其琛急步从房间里出来。
然而惊喜还没得来及涌上,已经被一盆冰水浇透。
他停在不远处,冷得如霜如雪的目光紧紧锁在顾西朵那张刻薄的小嘴上,恨不能剥开她的心口,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顾西朵余光扫到一片黑色的西装衣角,那寒渗渗的气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心头闷闷的难受了瞬,眸光微闪,脸上疏冷的笑意却更显明媚。
顾西朵回身,挽住了黎秋阳的胳膊,笑吟吟道:“我们走吧。”
刚要转身,她突然像想起什么般,轻笑道:“说来还是要感谢你们,若不是我们身份交换,秋阳现在就该是你的未婚夫了,我会懊恼不已的。”
她与黎秋阳十指交握:“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上次我病重,一直是秋阳不离不弃的在照顾我。在我人生最绝望黑暗的时刻,将我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那些天,他不厌其烦地陪我聊人生,聊爱好,聊三观……凌烟,那种活了二十几年,突然遇上了一个另一个自己的那种欣喜,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
凌烟仅余的怒
意都被震得支离破碎。
她冷冰冰地垂眸,看向顾西朵与黎秋阳紧握的双手:“你继续,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还有多少理由来说服。你如果是那种几天就能爱上一个人,几天就能忘掉一个人的人,当初知道温其琛是你哥时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顾西朵精致妆容下的小脸白了一瞬,脸上漫不经心地笑却不动分毫:“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我的余生是我在过,说服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爱信不信吧。至于温其琛……”
她敛下漫不经心地笑,一直正经道:“我也想过几天,说在乎多少还是有点的,至于爱么……我倒认为那更趋近于心理作祟,大概就是不甘和利用吧。等真正要到结婚那刻,我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慌。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绑在一起一辈子,真的是很痛苦呢。”
温其琛站在那里,冷峻的脸上乌压压一片,大有山雨欲来的架势。
顾西朵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该问的你也问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挽着黎秋阳上车,不满地低声抱怨:“你说我是不是傻,居然傻不拉几地站在外面解释?”
她
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刚好能让凌烟听到。
凌烟被震得乱成一片的